亮但不刺目。
我一向对这些东西没什么概念,只知道翡翠很贵重。我拿起项链在脖子上比划着,跟他开玩笑,“你红粉知己不要的?”
“不是!”他有点不高兴,“我可没什么红粉知己!”
“那是怎么的?为什么好端端给我这个?”我拎着吊坠观察它在阳光下的色彩变化。
“给你个东西,还有那么多为什么?”
“无功不受禄嘛!”我笑笑,这个项链看起来可不普通,太贵重的东西我可不敢要。
“不要就扔了!”章御的坏脾气总是一触即发,满嘴的火药味。
“你发什么脾气,谁又给你气受了,来拿我撒气?”我就不明白我为什么老是那个受气包。
“除了你,谁还敢给我气受?”他叹了一声。
“我什么时候惹你了?”起码两个月不见了,我怎么能惹到他?
“这个项链,我在台湾拍卖会上买的,本以为你会喜欢!”他幽幽地说。
“我这个人就喜欢钱,以后别帮我买些乱七八糟的,你直接兑现现金得了!”我笑着跟他说。
“除了钱,就没有别的东西是你喜欢的?”他问。
我喜欢什么与他有什么关系呢?我们只是朋友,我喜欢的不一定是他肯给的,或许也是他给不了的。
“你没必要关心我喜欢什么,真的,我跟你非亲非故的。”
“你说话怎么那么伤人!”他气冲冲地上了车,用最快的速度离开了。
握着那条翡翠吊坠的项链,看着眼前扬起的那些缥缈烟尘,我的心也跟着渺茫,是我伤人吗?我不得不拉远我们的距离,拒绝心中那些若有若无的情愫。
因为,我清楚的知道,我跟章御是两条永远无法相交的平行线。
过了几天,章御又像没事人儿似的给我打电话,完全忘了先前的不快,“出来看我们打麻将吧,你一个人在家怪无聊的!”
“不行,我忙!”我婉转地谢绝了他的邀请。
我的周末都安排了活动,局里计划给我配辆车,前提是要我先拿到驾照。所以我在驾校报了名,开始学车。
跟我一起报名的有个大学教授孙卓,我们俩分到一组,一个师傅带。
我以前都觉得教授肯定是戴着厚厚的眼睛,头顶没几根头发的老学究,孙卓却不同,年轻帅气,还能歌善舞,练车之余经常带着我一起唱唱歌,调节气氛。所以学车的过程倒也还有趣。
考桩结束的时候,为了庆祝我们都顺利通过,他提议去撮一顿,地点选在筱乡。开始听这个地点还挺陌生,后来他一说才知道是昆少在老城区开的那家川菜馆,肖远带我去过的。
既然答应了孙卓,也不好意思再换。有意无意跟他说了好几次那个地方贼贵,他只是笑笑,根本不当一回事。
这年头有钱人是多了,连大学教授都可以理直气壮的去泡那种场子。
我到的时候,孙卓已经在一楼大厅等我,说:“跟我姐夫说了,给我们安排一个楼上的包间!”
等等,难道昆少是他姐夫?
上了楼,听见哗啦哗啦的麻将声,然后一群人哄着出来,有人喊:“打了一天,累死了!”
也有人喊:“腰酸背疼!”
“应该吃点肉补补!”
“腰疼该补羊蝎子!”
“大哥腰疼是因为昨晚运动量过大,该补羊鞭,新认识的女明星够鲜吧?”
“累死我了,下次这种事儿你们自己去摆平。”
“大哥今天赢了钱,请客吧?”
“都给你们,我要钱干什么?”
“大哥情场赌场得意啊!”
“……”
我听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