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多少?”木兰花紧追着问。
“那还要看当事人肯出多少而论,胜三郎方面的讨价,未为对方接纳,如今我们已得到了一切,我们仅准备开出胜三郎所要求的一半价钱,我们想当事人一定肯答应的。”
“那不是太少了么?”木兰花仍然不知道杨科长他们得到的是什么。
她只是猜到,要拿钱出来的,就是被杨科长称之为“当事人”的,一定就是在匪巢中出现过的那位银行总裁先生。
她一面询问,一面在急速在思索着:他们究竟掌握了什么呢?是绑了票么?是那银行总裁的隐私在他们的手中么?
“哈哈,”杨科长笑了起来,向身后几个警员指了指,道:“他们几个人,每人只分到百分之二点五的好处,但这已足使他们安享一生有余了。”
木兰花心中暗暗吃惊,如果数字如此之庞大,那自然不是什么绑票勒索事件了。
“噢,看样子,你们像是发现了金矿!”木兰花故作轻松地问。
“可以那么说。而且是十拿九稳的,你当然知道,我们如今的当事人是某大银行总裁连奥爵士。他也是本市的金融界巨头,但如果他不肯出这最低价钱的话。我们一定还可以通过别的途径,得到更好的价钱。”
“那么,你们究竟得到了什么呢?”
可是杨科长的回答,却是十分乖巧,他道:“如果你的问题改成:'我们'究竟得到了些什么,那我就可以据实同答你了。”
杨科长和木兰花的话,只不过相差一个字,那便是“你们”和“我们”之差。
然而这一字之差,却是非同小可的。
木兰花问“你们得到了什么”,那是她和杨科长之流绝无关连的。而如果她问“我们得到了什么”,那等于是她已经答应了杨科长的要求,介入他们的集团,成为他们的一份子了。
木兰花“哈哈”地笑了起来,她以笑来表示她的不置可否。
“兰花小姐,你要明白,我们如今的行动绝不是在作严重的犯法,我们最大的犯罪,就是他”杨科长指了指那机要秘书。“他截住了一份机要文件,未曾让最高当局过目而已。”
“那么,要谋杀我们四人呢?”木兰花轻蔑地反问。
“这个……反正也没有人受伤。兰花小姐,你究竟是不是答应我们的要求?我们在得到好处之后,也绝不会再犯罪,一定极之安份守己的!”杨科长说得甚至极其真诚。
木兰花冷笑说道:“这倒是闻所未闻的犯罪理论。”
杨科长的面色一沉,道:“兰花小姐,那你是不肯和我们合作的了?”
木兰花心中急速地转着念头,他们已经企图谋杀过人,会不会又挺而走险呢?但是自己,又怎能答应他们的要求呢!
好一会,她才道:“你们未曾考虑到胜三郎么?他是个十分凶恶的歹徒!”
杨科长笑了笑,道:“我认为不必担心他了,我们在那磅身中得到了他们组织全部名单和资料,我们已经对付了他们。”
“连胜三郎本人在内?”
“嗯……胜三郎和他三个得力部下漏网了。”
木兰花的面色陡地一变!
胜三郎的巢穴,已被杨科长他们捣毁,但是胜三郎和他的三个得力部下漏网了,她曾经猜测过胜三郎会到家来找她,如今胜三郎更成了亡命之徒,但是家中却只有穆秀珍一个人在!
木兰花实是没有法子不担心,她双手紧紧地握着拳,四面看了一眼,寻找着逃走的机会。
当然,逃走的机会不是完全没有,只不过十分困难而已。她这时正站在海滩上,海水离她只不过六七码远近,正时时喷着白沫。涌上沙滩来。
这个海滩离木兰花的家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