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师范、中学、幼稚园、水产、商科、农林、国学专科、幼稚师范等,并逐步发展,在校内建起电灯厂、医院、科学馆、图书馆、大型体育场。在昔日偏僻的渔村里建设起闻名遐迩的“集美学村”。在上世纪20、30年代,集美与张謇的南通、卢作孚的北碚是国内知名度最高的三大新式城镇模范。在建设集美的同时,他还在同安县创办40多所小学,先后补助福建20个县市的73所中小学。在新加坡,陈嘉庚竭力倡办华文学校,先后捐资创办崇福女校、南洋华侨中学和南洋女子中学。
1919年,就在四处收购橡胶园的同时,他就发起筹办厦门大学,在募款会上,他直言自己助学是“为爱国愚诚所迫”,当场他宣布认捐400万元,其中开办费100万元,其余300万元分12年付清,而当时他所积存的资产也仅400万元,相当于倾家办学。
1929年,陈氏集团开始陷入困境,他仍按时支付集美和厦大所需经费,他的长子陈济民劝他减资自保,他慨然说,“我吃稀饭,佐以花生米,就能过日,何必为此担心。”极困难时,他将三幢大厦抵押给银行借款,做出了“出卖大厦,接济厦大”的惊人决定。1931年,汇丰等债权银行改组公司的时候,英国董事们对陈嘉庚自陷绝境仍助学不止的行为难以理解,他则很明确地说,“宁可企业收盘,绝不停办学校。”双方拉锯,最终议定对厦大和集美两校的经费支持,限定每月为5000元。随后,陈嘉庚采取化整为零的办法,将几家尚有利润的企业租给自己的女婿和亲信,约定年终分红时,对方所得的一半或三成充为学校经费。他还向族内富商募捐11.5万元,加上自己的16万元,购买橡胶园400英亩,作为厦大的基金,月可入息2000元。到1936年5月,陈嘉庚实在无力接济下去,只好给国民政府写信,恳请政府将厦大收归国立,他愿将所有产业无条件奉送,并自请取消董事职位,在信中,他十分自责地说,“每念竭力兴学,期尽国民天职,不图经济竭蹶,为善不终,贻累政府,抱歉无似。”2个月后,国民政府批复同意,此时的厦门大学已发展到文、理、法商3个学院9个系,是当时国内科系最多的5所大学之一,鲁迅、林语堂、顾颉刚等著名学者都曾在此教学。
抗战爆发后,陈嘉庚在南洋积极募捐支持抗日,1938年10月,香港、马来亚、印尼、菲律宾等东南亚华侨联合成立“南洋华侨筹赈伤兵难民总会”(简称南洋总会),统一领导海外华人的抗日救国活动,陈嘉庚当选总会主席,在其后几年间,总会先后组建702个基层救亡组织,为募兵集资起了很大的作用,据军政部长何应钦1939年的报告,全年军费18亿元,华侨赈款占了五分之一。1940年3月,陈嘉庚率南洋华侨慰问团返国,先后考察慰问了重庆和延安,大大鼓舞国民士气。一年后,太平洋战争爆发,日军侵占东南亚,出赏一百万元缉拿陈嘉庚,他辗转避祸于印尼的爪哇诸岛,他把一小包“氰化钾”藏在怀里,随时准备殉国,当时多有传闻说他已蒙难身亡。1945年,日本战败,陈嘉庚重返新加坡,消息传回国内,竟成一重大喜庆新闻,当年11月18日,重庆举行了“陈嘉庚安全庆祝大会”,郭沫若、邵力子、黄炎培、陶行知等500多人与会,远在延安的毛泽东也送来单条,题“华侨旗帜、民族光辉”八字,与会者都深度认同黄炎培的感叹,“发了财的人,而肯全拿出来的,只有陈先生。”
1949年5月,陈嘉庚受毛泽东的邀请归国定居。1961年8月12日,他在北京去世。逝前留下遗言,遗产334万元全数捐于学校及乡社建设,其子女,男子无职业者,每月供给生活费20元,女子每月15元,如有职业或出嫁就不得支取,每人如逢结婚或丧事,各给费用200元。他去世后,北京丧仪极为隆重。周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