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月如是月姐姐来给姐姐看看好不好?吃点药就没关系了。”
琴言摇摇头道:“姐姐这病姐姐自己知道。不是吃药能够治好的。好妹子,姐姐就你一个亲的,你多陪陪姐姐,让姐姐心里舒服些,就是过会儿死了,心里也情愿。”
吉娜道:“姐姐放心好了。我哪里也不去,就在这里陪姐姐。你再睡会儿吧,一会儿我再熬粥你吃。”
琴言答应了一声,合上了眼睛,一会儿就鼻息细细,睡着了。但她虽在睡眠中,却似乎仍然不能离开这尘世间一切痛苦的事情,仿佛一切丑恶者依旧肆虐在她柔弱的身体上,时刻束缚着她和践踏着她。
吉娜呆呆地看着她,手握在琴言的手中,不敢抽出来。
阳光终于西斜,最后舍弃这个大地,将光芒和温暖带走,只剩下迷离的幽魂般的黑夜。
梆子一更一点地敲着,夜色渐渐深沉得就像一潭湖水,每一声低语都能扬起翻腾的浪花。
吉娜突然垂下泪来,手轻轻拂着琴言的手背,道:“琴言姐姐,我知道这个时候离开你你一定会很不高兴,但我没有办法。我实在很想陪你,但我不能不去啊。姐姐,我知道你总会原谅我的,我……我就任性一次了。”轻轻将手从琴言手中抽出来,默然看了琴言许久,轻轻转身,掩上门出了去。
琴言眼睛始终没有睁开,却有两滴泪水慢慢从眼角流了下来。
虚生白月宫后院。
冷月残照,窗棂上清霜如雪。
月如是将一双宛如白玉的手放在门边的水晶盆里浸了浸,然后退了出来。水盆中隐隐约约,浮动着几团血花。
月如是叹息了一声,望了玉床的女孩一眼,将门关上,转身对等候在门口的卓王孙一礼,道:“先生……”
卓王孙一摆手,示意她不要说话,快步走到院中,才道:“她的病情到底怎样?”
月如是秀眉紧蹙,道:“恕属下无能……沙罗花与三生蛊前些日子经过折损,一时难以复原,花香已经不足以镇住她体内的剧痛,而她的心脉已经极其衰弱,这种疼痛根本无法承受,不得已之下,我只有擅自给她服用了大量的幻藤汁,也只能缓解两个时辰。现在的办法有两个,一是暂且忍耐,等待沙罗花与三生蛊复原……”
卓王孙打断道:“不行,她一刻也不能等。说第二条。”
“另外一条……”月如是沉默了片刻,道:“天下盛传,青鸟族的三位使者之一,半神星涟如今就寄居在华音阁青鸟湖中,敢问阁主,这个传说是真的吗?”
青鸟族是昆仑山下一个部族,信奉女神西王母,自称始祖为西王母的使者青鸟。经过数次浩劫之后,青鸟族的传人只剩下了三个。据说都有着不可思议的形貌,居住在人迹绝难到达的地方。更令人神往的是,她们拥有半神一般的预言之力,传说其预言有洞悉天地变化、山河改易的威力,因此,天下人人都想得到她们以为己用。然而却没有人真正见到过她们。
因为她们担负着一个极其神秘的使命,为了等候完成这个使命的时机,她们不惜身上带着可怕的畸形,时时刻刻忍受痛苦的折磨,躲藏在世间最阴暗的角落中。
江湖风闻,三只青鸟其中之一就寄居在华音阁青鸟湖底。
华音阁为了维持她孱弱的生命,付出了不菲的代价。作为报答,青鸟族那一支的传人世世代代向华音阁主预言天下大事。数百年中,人们难免会将华音阁的鼎盛和这些预言联系起来。然而这些传说也始终只是捕风捉影,从来没有被证实过。
月如是目光隐动,似乎在等着他的回答。
卓王孙道:“她在。”
月如是眼中闪出兴奋的光芒,她为自己有机会能将传说变为现实而兴奋:“如果典籍记载的没错,她们的血液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