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却不见影儿。
深田说:“她去听冲津的演讲会了。估计这会儿快回来了。”
“什么?她去听冲津的演讲去了?我不是再三再四地嘱咐过她,那太危险不要去吗?”
“山根、越川和上原陪她去了。另外还有升村担任保镖。”
升村根本就靠不住。但那三名学生却都是空手道和柔道部的高手,同时也是保护典子会的核心骨干分子。
“这个搂子可捅大了。要是叫对方的宣传员们认了出来那可就要出乱子了。”参谋泽本越发担心起来。
“这有什么大不了的。咱们开演讲会的时候敌人还不是照样来侦察过吗?”
“那帮家伙为了获胜是不择手段的啊!”
“我看当着那么多选民的面他们还不至于出手的吧。更何况阿曾原现在正在全力以赴改变他自己的暴力形象呢。”
“我担心的就是这件事啊!在他们看来,如果我们也动手打人双方就彼此彼此了。”
“我们怎么会动手打人呢?”
“如果在阿曾原的个人演说会上发生了暴力事件,而现场又有我们的宣传员的话,大伙儿想想那将是一个什么后果?”大家终于明白了泽本的担心不无道理。靠那些剧场油子随时随地都可以惹起麻烦来。
“对啦,典子临走之前还给你打过电话呢!”深田好似刚刚想起来似地说道。
“她打过电话?是从这儿打的吗?”
“是啊。”
“她都说了些什么?”
“自然是说她要去听冲津洋介的声援演说。”
“糟糕!”宫地的脸都变了色。敌人通过安装的窃听器事先已经知道典子要去。
“典子小姐很危险!全体集合马上去演讲会场!但有一条咱们的目的只是把她平安地接回来,任何人不能找对方惹事!咱们现在出发恐怕演讲会已经结束了。回来的路上最容易出事儿。”
见泽本讲得如此紧迫,大家才醒悟到形势有多么危急。
宫地还有另外一种担心。典子是为了从冲津那儿得到十四年前的线索才去那块儿的。假如刺客的后台是冲津,那么他是决不会放过典子的。
冲津并不象阿曾原,他完全不必为选举形势担心。如果他觉察到典子在演说会上发现了某种线索,很可能当场下手。
也许他正是为了要看看典子有什么反应才到相武来的。浅川和阿曾原有翻脸的迹象,但浅川和冲津的关系很可能象过去一样密切。这样一来浅川帮仍然是冲津可利用的有效暴力。只要冲津提出要求或下达指令,浅川帮可以干出任何坏事儿。
另外如果能趁着选举战的混水除掉典子,对冲津来说就更是求之不得的好事了。
宫地想到这一切都可能出现,不禁不寒而栗。这一切虽然都建立在冲津是后台这个假定之上,但是他回到本应避之惟恐不及的相武市,其目的也许并不是声援阿曾原,而是利用他搞掉典子。
在冲津看来只要典子还活着,他无法安安稳稳地向上爬。无论他取得多么大的成功,只要典子一旦回忆起过去的事实,他立即就会被打下奈河桥。这样的成功是被另一个人封闭的记忆掌握了生杀与夺大权的成功。这根本就不是真正的成功而是表面的成功。好比是站在薄冰之上歌唱的歌手。这种成功之歌唱得越响亮就越会刺激脚下薄冰般的记忆,天晓得它什么时候会突然全面陷裂。
冲津为了把这种建立在冰上的成功改造为建立在盘石之上的成功,就得永远封闭典子的记忆。而选举战中的混乱正是难得的良机。声援阿曾原的演说会也许只是为了引典子上当的一个圈套。宫地觉得这个圈套好似就活生生地摆在面前。
“上帝啊,保佑典子平安吧!”宫地只有拼命祈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