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中盘战之后,阿曾原派的竞选活动日益白热化。为了挽回因浅川帮在希望岗暴力事件中引起的威信下降,阿曾原通过与中央政界联系的渠道拉大政治家去相武参加他的个人演说会,还拉一些名演员来此地搞声援活动。
相武市是位于东京都的外缘上的中等城市。过去要上东京还得绕道儿走。先乘私营铁路再换乘国营铁路。但是自从建成一条直达的私营铁路线之后,这块儿很快发展为东京住宅区式的卫星城市。现在已进入东京的上下班的范围,过去那种地方城市独有的排外性和封闭性已经有所打破。
地方选举中往往因人缘、地缘、血缘关系,选票大体固定,而相武市却出现了大量浮动票,这也说明它正在向东京靠拢。
在这种地方搞选举要求采用特殊的战略战术。这种战略战术必须既能适用于选举大城市的首脑和国会议员那样的大型选举,又能适用于选举市镇村会议扱那样的小型选举。
希望岗的暴力事件使该住宅区的浮动票完全倾向于宫地。对于宫地派来说一想起来就遗憾万分。
无论在哪类选举中都有对决定胜负起关键作用的“天王山”地区。相武市的“天王山”就是希望岗。任何地区的选举对策都赶不上住宅区的政策难以制定。这些地方的居民都是在新村建成时从外地迁来的,都是所谓的“移民”。以往的选举战中常用的三张王牌——地盘、招牌和金钱以及人际关系在这种地方几乎全不管用。
说实话,在职员家庭占绝大多数的新村(而且其中一大半在市外工作),对谁当市长并不在乎。在这种地方女人当家的现象相当普遍,丈夫往往要跟妻子商量之后才决定投谁的票。所以说要是失去了家庭主妇的民心,那就很可能成为致命伤。阿曾原为了扳回在希望岗丢掉的分,在该地的家妇阶层中彻底地推行了“聚焦”战略。
首先他们请来冲津洋介在该地区召开了个人演讲会及演讲会后的座谈会。冲津洋介在主妇阶层之中名望极佳,主妇们早把前几天的暴力事件抛到脑后争着来一睹冲津的英姿,会场呈现出空前盛况。
南波忧心忡忡地皱着眉说:“他们到底把冲津给搬来了。”
“看样子阿曾原是要丢车保帅了。”由布也在一旁帮腔。
升村则好似为了驱除心里的不安,他说道:“拉来冲津也是瞎子点灯。大家是去看冲津的,又不是听他的演说!”
虽然大家办里都明白那是靠冲津的名气召来的听众,但是一看到那种狂热的气氛就不由得担心。
但是假如冲津也是当年的罪犯之一,那么,他来此地是要冒很大风险的,因为被害者的遗孤典子就在这儿。如果他明知有危险仍然来了,那就更加证明他同阿曾原的关系非同一般。
宫地派的宣传员主要是新市民会的会员。这些人大多数是为了阻止阿曾原第三次当选半自发地参加了宫地阵营的,此外还有其它支持团体的成员和与森谷有关的人,还有每次选举一定要出面的“选举专家”以及在第一线奋斗的士兵——勤工俭学的学生。这么些杂七杂八的宣传员每天在竞选办事处里出入。
在这个混成团之中身份最特殊的要算典子。她每天一放学就到办事处忙里忙外地给宣传员们做饭、倒茶,还帮助他们料理身边琐事。她总是以一副温柔的笑容迎接每一个从外面激战归来的宣传员。一看到典子的笑脸,大家好似就忘记了激战带来的疲劳,尤其是勤工俭学的学生对她非常欢迎。
在竞选宣传员之中最难管理的就是这些勤工俭学的学生,他们来这儿工作并不是因为他们与竞选者的主义、主张以及人格发生了共鸣,说直接一点只是为了那一点儿勤工俭学费而来的。所以一旦对待不好或者发生了他们不乐意的事情就扬长而去跳槽到敌对阵营当宣传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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