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激烈的床板咯吱咯吱的声音,我平时也习惯了这种声音了,当时我忍不住故意咳嗽了一声,忽然间房间里面安静了下来,我当时觉得很奇怪。然后我就下楼了。”
“一号房间的客人,是什么样的男女呢?慎重起见,请详细讲一讲吧。”
“什么样的男女?怎么说呢……”今井经理讲话的语调暧昧了起来,“来这儿的客人都是不愿意让人注意自己的长相的,那个男的,岁数在四十出头的样子,帽子戴得很低,大衣领子是竖起来的,围巾一直围到鼻子上面,然后就是老一套的墨镜。”
“身高体重呢?”
“可以说是中等身材,对了,可能是外地来的客人,他拎了一个大行李箱子,感觉蛮土气的,可能是来东京的外地人,到酒吧或俱乐部,搭上了那里的女人,然后,聊熟了之后,就一起到了这里。”
“他的口音里面有方言的味道吗?”
“有一点,感觉那人是在尽力模仿东京话,但是语音里夹杂有一点东北方面的方言口音。”
“对啦、对啦,他当时讲过一句‘啥都不要’。”
“江口先生,这是怎么一回事?”
“当我把他们带到房间,打开房门,把钥匙交给他们后,问了:‘有什么需要的吗?’的时侯,他讲了一声:‘啥都不要。’然后就挥手把门给关上了。那句‘啥都不要’谁听也能听得出这是农村的口音。”
今晚这个客房服务生,好像生意不太好,一号房和五号房的客人都没有给小费。
“那么,那女人是什么样子呢?她也不想让别人看到自己的脸吗?”
加纳副警部的脸色阴暗了下来。
“是,也是老一套的墨镜,然后戴了一副预防感冒用的口罩,衣服嘛……”
然后,对于衣服,今井做了一番描述,但是穿这样服装的女人,在银座有成百上千。
“在这一对客人走了之后,案情就被发现了,是因为当时水龙头没被关上……”
“对了对了,这件事情真有点儿奇怪。”
“怎么讲呢?”
“当一号房的那一对客人走后,江口先生拿着钥匙上了二楼。”
“然后呢?”
“不管是哪一位客人走之后,都是这样的,不然,万一马上就有新的客人要入住怎么办。”
“哦,原来是这样,我明白了,然后呢?”
“然后的情况,还是让江口先生自己来讲一下吧。江口先生,电话的事情由我来讲……”
“好,然后是这样的,我从今并先生那里接过钥匙,上了二楼,听见从走廊的那一头,传来哗哗的流水声,但我当时也没特别去留意。进了一号房间后,我先整理床单,更换了枕套,做这些事情,大概花了三分钟的时间,然后,我就从一号房走了出来。这时,五号房的流水声还没有停止,我当时我觉得,怎么用水用了这么长的时间,但还是没特别去注意就下了楼。然后,在大概十分钟后,就有电话打到今井先生那里了。”
“从这儿以后发生的事情,就由我来讲吧,当时是在十点十分左右,打电话的人讲,他是今天住过二楼二号房间的客人,他说他的钱包掉了,可能是掉在房间里面了,让我帮他去找一找。可是今天晚上……不,应该讲是昨天晚上了,昨晚根本就没有什么人住过二号房间。要是讲有人住过的话,那是在白天的时候了,是在中午到一点之间,住过一对情侣。我当时觉得,如果是把重要的东西给丢失的话,应该早就发现了,到了这么晚才发现,是否有点不正常,但是为了慎重起见,我还是把钥匙交给了江口先生。”
“我当时觉得简直就是多此一举,但没有办法,还是上了二楼,那个时候,走廊那头还是有流水的声音。管不了别的,我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