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何、干?”
“与你无关?”相思温婉的脸上也满是怒意:“如果,她真的用湿婆之箭打开了乐胜伦宫,拿出了藏在宫中的湿婆之弓;如果她得到了湿婆留在神宫中的力量,你重建的三连城又有什么作用,只会和千年前一样,遭受一箭破城的灭顶之灾!”
“住口!”啪的一声,一个耳光重重地落在相思脸上。
相思发髻流水般散垂而下,脸上一阵灼热的疼痛,她还未来得及去拭嘴角的血痕,却已被重劫一把拖到面前。
他玉白的长发覆盖在她身上,那双猫眼般的眸子几乎完全被黑暗侵占,他抓住相思的衣襟,狂怒地摇晃道:“你记住,没有谁能再度摧毁三连城!绝没有!”
相思从乱发中抬起头,冷冷看着他,不发一言。
重劫凌厉的目光停伫在她脸上,从她倔强而无惧的眼神中,他似乎感到了自己的失态,于是,深吸一口气,让情绪渐渐平复。
他无限温存地抚摸着她的脸,一点点将自己和她的乱发分开,替她挽起一个松松的发髻:“我的父辈们是懦弱的,他们求不到梵天的宽恕,于是将这可悲的命运代代相传。我不同。我必须在自己这一世,完成三连城的重建。从此,不需要独自居住在死气沉沉的地底,不需要忍受无法想象的苦行,不需要将一个无辜的女人囚禁石室中,强迫她为我生下后代……”
重劫替她挽好了发髻,纤长的手指无比怜惜地拂去她脸上的血痕,轻声道:“你知道,对一个无助的女孩施加暴力,这有多么可耻?”
相思无言,将脸转开。
他微微皱眉,一手强行抬起她的下颚,一手轻轻从她泛红的腮边抚过,他的眼中没有情欲,也没有凌虐的快感,只有最深沉、真切的痛苦:“我真的、真的不想这么做!”
这一次,相思对他的痛苦只感到厌恶,正要挣脱,却被他用力推开。
他眼中只剩下最刺骨的寒冷:“所以,我希望你尽快拼好这座神像,把我从那可耻的命运中解救出来。”
“同时,也解救你自己。”
相思抬起头,冷冷看着他,一动不动。
一阵若有若无的钟声从远处传来。
重劫眼中透出一阵厌倦。
这个游戏似乎也因她的冷漠,而变得毫无生趣。
他再也不看她一眼,转身向神像后的石门走去:“你必须在我生日到来之前,将神像复原。那时,我会举行最盛大的祭祀,迎接梵天的降临……否则,你将不得不用身体侍奉眼前这人人厌弃的妖魔,并为他诞育下同样残忍的后代。”
荒城。
第五日。
高台之上,重劫百无聊赖地用手支撑起身躯,他仿佛早就预料到了荒城居民的绝望,满怀悲悯地斜瞥着杨逸之,淡淡道:“没用的。”
杨逸之不答,他的双眉中锁着深深的忧苦,注目这满城的荒凉。
重劫轻声道:“你为何要做的这么辛苦呢?你为什么不坐下来,等着神谕的应验?”
他纤长的手指轻轻缠绕着苍白的长发,编织出一个又一个神秘的符箓,然后抛散。他不厌其烦地重复着这个游戏,并似乎完全沉浸其中:“神谕说,荒城中活着的最后一人身上,将怀有梵天之瞳……你只要坐在这里,等着今日结束,城中的人死得只剩最后一个,梵天之瞳便会自然出现。”
杨逸之猝然回头:“住口!”
重劫五指重重一合,如雪发丝立即崩裂。
他一点点抬起头,目光如亘古不化的寒冰,冷得刺骨:“你说什么?”
杨逸之直视着他的目光,冷冷道:“你将他们当成什么了?他们就只是你寻找梵天之瞳的工具?”
重劫微微冷笑:“他们会感激我,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