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刚刚那一幕早已将这土匪头子吓得魂飞魄散了,他身体微微颤抖着,咽了咽口水,“好汉饶了我们这次吧!”
燕鹰这才放下手中的短刀:“滚……”那土匪头子如获大赦般作了一个揖忙向前跑,一个不慎跌倒在地,然后连忙爬起来上了同伴的一匹马,又作了一个揖:“撤……撤……”说完这些马褡子逃命般地离开了将军圃,只留下两匹马的尸体。
燕鹰见那群响马已经走远,这才拍了拍手,扭过头在奎娘和另外两只皮猴的头上摸了摸,皮猴再次伸出火红的舌头恭敬地舔着他的手。片刻之后燕鹰在那皮猴的耳边低语了几句什么,几只皮猴立刻跳了起来,其中两只一前一后地抬起那只被奎娘杀死的马一蹦一跳地跃入草丛之中,奎娘也紧随其后跟了过去。
这时燕鹰才长出一口气,扭过头望着那老者,心想自己赶走了马褡子必然会受到老人的赏识,谁知老人却似乎并不领情,冷笑一声扭过头对乡亲们道:“大家散了吧!散了吧!”
众人听了老人的话纷纷散开,老人自顾自地向家中走去,燕鹰一脸无奈地看了段二娥一眼,不知自己是不是又做错了什么。只见金龙好奇地走了过来问道:“大哥哥,刚刚那个奎娘好厉害啊,能不能给我一只?”
燕鹰微笑着躬下身子:“好,如果你想学的话哥哥教给你!”
“金龙……”老人似乎听到了燕鹰的话扭过头来,脸色铁青地说道:“还不回家!”
老人膝下无儿无女,后来捡到金龙就对他倍加疼爱,平日里说话也从不大声,今天竟然性情大变地吼了金龙一句,金龙有些委屈地望着老人,只见老人头也不回地向院子里走去。
“爷爷今天是怎么了?”金龙根本不能理解老人此时的心境,“走吧,哥哥姐姐,今天就住在我家吧!”
回到房间里,老人忽然拦住了燕鹰说:“跟我来!”燕鹰一愣,向段二娥点了点头然后跟着老人走入院中,此时的院子里依旧可以闻到淡淡的血腥味。老人坐在一张椅子上拿起石桌上的那杆烟袋,点上之后自顾自地抽了起来。“今晚……你们带着金龙离开将军圃吧!”
“啊?”这话让燕鹰一惊,心道老人一定还在误会自己和段二娥是为寻找金龙而来的,他连忙站起身解释道:“大爷,其实……其实这件事您误会了,我们来到将军圃不是为了带走金龙,我们本打算去河南,却误打误撞地来到了这里!”
老人沉吟片刻,吐出一口烟,低垂着眼睛道:“你们今晚必须离开村子……”
燕鹰不解地望着老人,不明白老人为什么态度会变得如此决绝。
夏夜的将军圃三面环山,晚上微微有些凉意,在距离将军圃二十里的一棵树下坐着二十几个人,为首的那人的腰间别着两把王八盒子,脸上有一道清晰的刀疤,那是十年前的那个冬天他和以前的老大抢劫一对过路的夫妻留下的。
至今脸上的那道刀疤每逢阴天下雨依旧奇痒无比,也正是因为脸上的这道伤疤才得来了“刀疤脸”的绰号。提起脸上的这道伤疤他至今依旧记忆犹新,那年他刚刚来到山寨,山寨的土匪头子同意他入伙,不过要纳投名状。他冒着大雪在山下等了几天几夜,就在他饥寒交迫的时候终于看到茫茫大雪中走来了一对夫妇,那女子怀里抱着一个襁褓,而男子驾着一辆马车,两人虽然在大雪之中却依旧有说有笑。
让他印象最深的是那对夫妇之中的男人竟然是一个侏儒,而他的妻子却长得亭亭玉立,见此情景他心想这世道实在是不公平,偏偏其貌不扬的武大郎却娶了潘金莲,可怜他堂堂七尺男人却不如那侏儒有艳福。想到这里他握紧手中的步枪瞄准那个赶车的男人,只听“砰”的一声,这一枪正中那个男人的胸口,女人放下孩子惊慌失措地抱着自己的丈夫,紧张地握住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