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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詹妮弗发现,他入神得连手指甲深嵌进另一只手的手心都不觉得疼痛。

    “我明知道这样做不对,可我还是把她带走了。”他的双目直视着詹妮弗的眼睛,“我绝对不会伤害那个孩子的。”

    詹妮弗聚精会神谛听他的每一句话,以分辨出他的话中有没有虚假成分。可她什么也没发觉,自己面前分明是个伤透了心的男人。

    “那么索取赎金的通知又作何解释?”詹妮弗问。

    “我没有送什么字条。人世间我最不在意的东西就是钱财了。我要的是小特米。”

    “但是有人给那孩子家里送去了索取赎金的通知。”

    “警察局一再说是我送的,可我没有干。”

    詹妮弗端坐着,想理出个头绪来。“报上登载有关绑架的报道是你被警察抓住之前还是以后?”

    “之前。记得当时我巴望他们不要继续报道这事。我想带着特米逃走,老担心被人截住。”

    “这么说来,什么人都可能在看了报纸之后设法索取赎金啦?”

    杰克·斯坎伦不知所措地摆弄着两只手。“我也闹不清,反正我只知道自己现在但愿一死。”

    一眼就可看出,他悲痛欲绝,詹妮弗不由得深受感动。如果他说的是真话——从他的眼神来看,没有半句掺假——那么他就不该为他的愆尤去死。他应该受惩戒,但是不该被处以死刑。

    詹妮弗作出了决定,“我将设法帮你的忙。”

    他轻声说:“谢谢你。我对自己的前途已经不在乎了。”

    “可我在乎。”

    杰克·斯坎伦说:“恐怕……恐怕我付不起请你担任律师的费用。”

    “这你不必操心。我希望你能谈谈自己。”

    “你要我谈什么呢?”

    “从头开始。你出生在什么地方?”

    “三十五年前我出生在北达科他州的一个农庄里。我想是可以把它称作农庄的,只是土地贫瘠,几乎什么庄稼也长不好。由于家境贫寒,我十五岁那年便离开了家。我爱我的母亲,但恨我的父亲。我知道,《圣经》上说过,对自己的父母说长道短是不对的。可是,我父亲的确心狠手辣。他常常用皮鞭抽打我。”

    詹妮弗察觉到,他讲着讲着,身子不由自主地抽搐起来。

    “我是说,他以揍我取乐。我稍有一点过失——在他看来是过失——他便用带有铜扣的皮带死命地抽我,然后叫我跪在地上,乞求上帝饶恕。长期以来我恨我的父亲,也恨上帝。”他停住了,记忆像潮水似的涌来,他竟无法继续往下讲。

    “所以你从家里跑了出来?”

    “是的。我搭便车到了芝加哥。我没有上过多少学,可在家时,我读了不少书。每一回父亲撞见我在看书,便又是一顿好揍。到了芝加哥,我在一家工厂找到了一个工作,后来就遇到了伊夫琳。有一回,我的手在铣床上给轧破了,他们把我抬进了门诊部,在那儿我遇上了她,她是一个有经验的护士。”他冲着詹妮弗笑了,“她是我所见过的最漂亮的女子。我的手过了两个星期才愈合,这段时间里我每天上她那儿去换药,以后我们便经常在一起。我俩正合计要结婚,刚好公司的一家主顾退了一大批订货,我那个部门的人全被解雇了。伊夫琳对此并不在意,我们结了婚,由她来养活我。我们两人只为这一件事争执过。我自幼一直笃信该由男人养活女人。后来我为一家公司开卡车,收入颇为可观,可是我们经常不在一起,有时要分开整整一个星期,这使我们很不称心。除了这件事以外,我一切都心满意足。我们两人都很幸福,后来伊夫琳怀了孕。”

    一阵战栗掠过他的全身,双手微微颤抖着。

    “伊夫琳和我们刚出世的女儿都死了,”说着他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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