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占地三英亩,屋后的草坪稍稍倾斜,一直通到海湾,海湾处还有码头。这里空旷、宽敞,可供她儿子尽情玩耍、嬉戏。稍后,可以给他购置一条小船。这屋子孤零零的,四周没有邻里街坊,这正是詹妮弗所需要的。因为她打定主意只有她和儿子在一起,别人谁也不介入他们的生活。
第二天詹妮弗便买下了这幢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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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妮弗无论如何没有想到,离开她和亚当共同生活过的那座在曼哈顿的公寓会给她带来如此深沉的痛苦。他的浴衣和睡衣还在,还有他的拖鞋和剃刀。每个房间都唤起对亚当无数美好的回忆,但是已经过去,一去不复返了。詹妮弗尽快地拾掇好自己的物品,匆匆离开了公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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迁居以后,詹妮弗每天从早忙到晚,不让自己空下来去想亚当。她在桑兹点和华盛顿港的商店里进进出出,订购家具和窗幔。她买来波特霍特台布、床单、银器和瓷器。她雇来当地的工匠修理渗水的管道、漏雨的屋顶和破损了的电器设备。宅院里每天从清晨到傍晚都有漆匠、木工、电工和裱糊工出出进进装修房屋。詹妮弗在屋里屋外指挥他们。她白天使自己忙得精疲力竭,希望晚上可以睡得香些。可是,失眠症重又缠住了她,她整宿整宿地做着噩梦,苦不堪言。
她出没于古玩商店,购置灯罩、桌子和艺术品。为了装饰花园,她还买来了人造喷泉和塑像,包括利普西茨、野口勇和米罗的作品。
屋里一切开始显得井然、美观。
家住加利福尼亚州的鲍勃·克莱门特是詹妮弗的当事人,他为詹妮弗的起居室和婴儿室专门设计了一种地毯,使房间色彩柔和宜人。
詹妮弗的肚子一天大似一天,于是她到村子里去添置孕妇用的衣服。她的屋子里装了一只不入册的电话,以备不时之需。她不希望人家给她打电话,所以她的电话号码谁也不让知道。事务所里只有肯·贝利一人知道她的住处,她要他发誓严守秘密。
一天下午,肯驱车来看詹妮弗,詹妮弗带他在屋子里里外外转了一圈。肯对她的新居备加赞赏,詹妮弗感到由衷的高兴。
“太好了,詹妮弗。太好了。你干得真不错。”
他望着她那隆起的腹部,问:“还要多久?”
“再过两个月。”她双手捂在肚子上,说,“你倒摸摸看。”
他感觉到胎儿在蹬腿。
“这小子劲儿越来越大了。”她骄傲地说。
詹妮弗留肯·贝利吃了晚饭。他直等到吃甜食才提出了一直萦绕在心头的那件事。
“我并不打算寻根究底,可是,难道那个骄傲的爸爸不应该尽一点义务吗?……”
“我们不谈这个。”
“好吧,请原谅。事务所里的人想你简直想疯了。我们来了个新当事人……”
詹妮弗举起一只手,说:“我不想听。”
两人东拉西扯谈个没够,直到肯非走不可时才分手。詹妮弗依依不舍告别了肯,他是个好人,一个好朋友啊。
詹妮弗尽可能不跟外界发生任何联系。她不看报,不看电视,也不收听电台广播。这幢房子便是她生活的天地。这儿是她的家,是她的窝,她的儿子将在这儿降生。
她开始一遍又一遍地阅读有关养育孩子的书籍,只要她能搞到的书她都读,包括斯波克博士和阿米斯,盖塞尔等人写的书。
詹妮弗把婴儿室装饰完毕后,在室内摆满了各种各样的玩具。她上一家体育用品商店去,双眼望着橱窗里的足球、棒球球棒和接球手用的手套。她不禁嗤笑起自己来了。这太可笑了,孩子还没生下来呢。结果她还是买了球棒和手套。她也很想买足球,不过她想,那以后再买不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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