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认为,“全民炒股容易引起决策层的反感,这是具有煽动性、干扰性的用词”。韩志国认为,“全民炒股是中国迎接经济全球化的必要实践,是改革深化与社会进步的突出表现。可以试想一下,没有全民炒股,国企解困的钱从哪里来”。
关于“没有规矩的赌场论”。萧灼基批评说:“如果一般老百姓那样说说还可理解,但严肃的经济学家那样说就不严肃,有损形象,令人遗憾。”他进而推演说:“如果把股市当成赌市,那5800万股民就是赌徒,政府就是赌场老板,1?200多家上市公司发行的股票就是筹码,这怎么也说不过去。”韩志国说,“(持赌场论者),要么是不懂股市,要么就是别有用心”。
关于“市盈率过高”。萧灼基认为:“看待市盈率要考虑我们是一个资金缺乏的国家,供给不足,而供给不足的商品价格自然会高,还要考虑相关因素,只考虑市盈率不考虑利率是不对的,所以,市盈率很难做国际比较。”董辅则做了比较:“如果比较市盈率,我们比日本的市盈率还要低很多,日本的市盈率要到80倍甚至100倍。”
关于“庄家”。曾经担任《投资基金法》起草小组组长的厉以宁说:“因为出了几个庄家就说中国股市一团漆黑,不符合事实……首先必须肯定这几年投资基金业取得了很大的发展,主流是好的,不像某些人所说的一团漆黑。”吴晓求说:“何为庄家?按我的理解,庄家就是主力,就是大户,不能说钱多就有问题。美国市场也有主力,各种基金动辄千亿,不是庄家是什么?主力的作用是保证市场的正常流动,没有主力,没有庄家,证券市场只会是一潭死水。”韩志国说:“没有投机就没有市场,没有泡沫就没有市场,没有庄家也没有市场。”
5位教授一致认定,他们与吴敬琏的最大分歧“实际上是要不要股票市场的问题”,在他们看来,中国的股票市场是一个只有10岁的孩子,而且还是一个得了病的孩子。在孩子得了病的时候,不应该把他掐死、扔掉,而应当诊断病因后对症下药,使他健康地成长。恳谈会的主持人萧灼基在总结时说,“通过这次讨论,我认为有10个问题可以达成共识”。这些共识包括:股市不是赌场,不是零和游戏,是创造财富的重要途径,发展股市是经济发展的需要;中国股市不仅有一般功能,还有特殊功能,就是推动国企改革;股市不可能一开始就规范;对市盈率要客观辩证地看待;股市投机不可避免;全民炒股是好事;对股市要采取关怀爱护的态度,而不是采取简单责备、打压、谩骂的态度,等等。
在这次恳谈会上,连吴敬琏的动机和专业能力也受到了质疑。吴晓求说:“说股市是赌场,这是一个非常感情化的宣泄,这种概括不是专业化的理性精神,这是一种比较平民化的、感情的宣泄,能博得一般被套的中小投资人的认同。”韩志国针对吴敬琏说的一段话是:“他有一个重大缺陷,即仅仅推崇实体经济,站在实体经济的立场评价虚拟经济,当然越看越不舒服……他内心是反感股票市场的。”
第二天,“五大经济学家群战吴敬琏”的新闻登上了全国媒体的显著版面,它不但非常重要,还带有很强的娱乐性。
“吴敬琏讲‘市场’讲了这么多年,为什么现在却激发了那么多人的不满,问题究竟出在哪里?这也许是最耐人寻味之处。”一个叫薛涌的美国大学历史系助理教授提出了一个尖锐的问题。
自1月14日之后,吴敬琏就没有在媒体上露过面,周南帮他推掉了所有要求访问的请求。这时,他身在上海,为中欧国际工商学院的EMBA班讲课,每周讲4天,每天讲7个半小时。这位自小就弱不禁风的肺结核患者到了晚年却出乎意料地健朗,这连他自己都有点惊讶。发生在北京的舆论风暴当然干扰到了他的心情,与以往不同的是,这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