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得联起手来干哪!”说着看了丁岳屏一眼,才故作高深地接着说:“种田佬人多势众,可我们的精兵不精,勇兵不勇,要闹出点动静来,非联起手来不可。这可不是花花事,沾了你的腥就落不得我的臊。这可是大事情。有你的仇也有我的恨,更有我们大家的天堂在等着我们去享福呢!”说毕,看都不着丁岳屏一眼,就把眼给望到天上了。
经“王九聋子”这么一撩拨,老子丁枕鱼那天晚上被捉拿的情形一下子又显现在丁岳屏的眼前。“尤其是那个孙子王树声,还有廖荣坤……”一想到他们俩,丁岳屏就把牙齿咬得“格嘣”响。再一联想上海那边的“好”消息,丁岳屏就更加怀恨在心了,说:“就是要完蛋,老子也要叫他们先把血流干!”
过了不几天,河南光山那边的“王九聋子”、丁岳屏等一干人就先放出空气,扬言要“血洗麻城”,叫麻城的“村村断炊烟,户户闻哭声”
闻讯,蔡济璜、徐子清、王树声等人即刻聚首,研究对策。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在不掌握具体情况的情况下,我觉得我们只能在防犯上下功夫。”
“但不能死防,如果他们冲过来了,能打就打,能杀就杀。”
“对。树声说的对。”徐子清听了王树声的话,就对蔡济璜说:“你说的是大的原则,而树声说的是具体情况。这仗迟早都得打,我看迟打还不如早打。不过……”说到这儿,徐子清却顿住不往下说了。
“不过什么?子清,我知道你想什么。怕人手不够,是吧?人手不成问题。我们先顶着,万一不行,就请黄安那边来支援。我想,他们也不会有多少人。何况,都是些乌合之众。”
“话可不能这么说,树声。到底他们弄了多少人,我们尚且不明。单说这些乌合之众,也都是过去的狗腿子什么的,亡命之徒自然不在少数。我看,和黄安还是先打个招呼,万一急需,也好有个照应。”说着,蔡济璜就又问了大家一句:“还有别的吗?”
见大家都说不出什么来,他又说:“要是没有的话,就分头通知各农会,要高度重视,做好充分准备。等有了情况,我们再计议。”
蔡济璜这边一说毕,大家也都离开位置,分头开始去通知了。
本来蔡济璜是要去党部那边办点事,但走到半道上却又折了回来,他忽然想起来了,他还得到自卫队那边看看去。可不等走到自卫队,就被迎面而来的一群人给拦住了。他一看,都是些工、商、联、文化界的骨干和先进分子,甚至还有几个表现不太好的店主和其它人。
“大家有什么事?”不问他也明白,但他还是问了,脸上笑吟吟的。
“有什么事?听说‘王九聋子’他们要打县城了。”一个快嘴快语的人接住他的话就说。这人一说毕,其它人都不再说什么,都盯住蔡济璜,等他说话。
“明白了。”蔡济璜又笑了一下,就看了看大家,略略提高了一下嗓门,说:“大家的心情我理解,也十分感谢我们能有这份心。大家可能也都知道了,上海那边发生了个‘四·一二’事变,我们这边的这些地主老爷们就坐不住了。其实,即使是不发生‘四·一二’,他们也会坐不住的。这也难怪,他们的田,我们种了;他们的粮,我们分了;他们的房子,我们也住了……他们的反攻倒算是必然的。但是,他们不明白,他们的东西都是用我们劳苦大众的血汗换来的!今天的结果,也是我们经过艰苦的斗争才得来的。现在他们觉得不舒服了,就想要夺回去了。可我们的祖祖辈辈都不舒服了几千年!谁给我们舒服呢?只有我们自己。既然我们已经得到了,就决不可能轻易放弃的!他们要打我们县城,扬言要血洗我们的区、乡、村那就让他们来吧。别的不说,我们的农会会员,就有14万!尚且,还有各位的关心和支持。农会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