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律是严谨的,它更是公正的,对一名杀人犯来说,不管他杀的是良民还是恶棍,只要他是凶手,就必须依据刑事条例处决。当然,如果你要为自己的职业生涯泼点污水,我并不会阻拦,对,我不会。”
“你言重了,菲尔博士……”法官笑了笑。
这时,我插了嘴,因为我不想再浪费时间。“菲尔博士,你说的一点儿没错,我就是杀害卢克·凡尔曼的凶手,瞧,我招了。法官大人,我不得不说,我活到现在只触犯过这么一次法律,但我并不后悔。”好了,我按照另一个自己的意思去做了,我对罪行供认不讳,该说的都说完了。接下来,就像另一个我说的那样,顺其自然,静观事态的发展。
帕西斯要说点什么,却被菲尔博士的大手挡住了,他用手中的拐杖敲了敲地板,“你说,你是凶手?”
“对。”
“那么请你告诉我,那间密室是怎样形成的?”
“呃……”我该怎么办,直接告诉他时光机器的事情?我愣了半天,什么也说不出来,这老头子,我的谎言没法往下编了。
菲尔博士静静地看着我,那对小眼睛藏在眼镜后面,闪着智慧之光。他态度肯定地说道:“帕西斯,我能和这位先生单独谈谈吗?”
“我不同意,像你刚才说的那样,他毕竟是罪犯,你可能会有生命危险。”法官昂着头回答。
“别担心,他身上没武器。”
“那也不行。”法官真的很顽固。
“作为老朋友,我得提醒你,你已经走错了棋,我不想看你再错下去。”
“呃,”法官犹豫了,“只给你十分钟。”
“二十分钟,咱们各退一步。嗯?”
“真不明白你又想干吗?”帕西斯赶走屋里的警察,甩手出去的时候还不忘抛下一句,“基甸,你最好悠着点儿……咳,这算哪门子事儿,人家都招了……”
屋里只剩下我们两人了。我的双手戴着手铐,确实不能拿他怎样,可问题是,现在我想知道他要拿我怎样。
基甸·菲尔博士挺起胸膛,目光准确地落在我的戒指上,他毫不吝啬地赞美道:“真漂亮,像皇室的宝物。”
“呃,我真的是罪犯,菲尔博士。”我坚持按自己提供的方向走下去。
“很少有罪犯会留在现场。”菲尔博士挠了挠乱糟糟的鬓角,“你杀了人,干吗不离开?”
“我……”我再次语塞。
他坐在一张长沙发上,“死者躺在封闭的密室里,脑门中了一枪,现场只有一把手枪。枪内没有多余的子弹,可是枪管散发的硫磺味又充分说明,它确实是凶器。手枪离尸体有几步之遥,跟着警察破门而入,却连罪犯的影子都没见到。韦斯德先生,这是我道听途说得来的消息,有什么错误吗?”
“没有。”
“如果你能告诉我事情全部的经过,我也许会替你想想办法。”他自信地说。
“想办法?”我不屑一顾地看着他,“菲尔博士,难道我的英语不够地道吗?我说了,凶手就站在你面前。”
基甸·菲尔借助拐杖的力量挪向办公桌,三根手指像抓玩具一样夹起桌上的茶杯,瞅了一眼,“奉上帝和酒神之名,本案绝没这么简单。你认了罪,却对犯罪手法守口如瓶,杀了人却不离开犯罪现场,被带到法庭你倒表现得像个大英雄。好吧,韦斯德先生,假定你真是凶手,那咱们就来聊聊那个密室,你是怎么完成的?噢,不,不,你不会告诉我,因为你刚才的表现已经回答了这个问题。你坚持认为你是这案子的凶手,唯一的凶手,嘿嘿嘿。有趣的是,你这位神通广大的小伙子,有本事在上锁的房间陪警察玩捉迷藏,却没能耐回答我的问题,嘿嘿嘿。”
“行行好,瞧你都说了些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