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你到底安的什么心?从你和我见面开始,你就对我的身份表现得异常兴奋,你口口声声说要我参与这起案件,但你却向我隐瞒了可能是至关重要的线索!”
霍兰抬起抓着毛巾的右手,“别发火,韦斯德先生。全伦敦都对福尔摩斯和华生大夫充满挚爱!得知你的身份后,我做出必要的尊敬有什么不对?这案子到目前为止,把我折腾得连半点主意都没有。我是堂堂的谢姆斯队长,你去打听打听,除了福尔摩斯以外,我和我的部下永远是全伦敦破案率最高的团队!如果你现在要走,好吧,请便!我会抓住凶手,我会保护目击者的安全,我会将这个案件真相大白,公布于众,我会的!”
他刚说完,福克斯就立刻闪到我们中间,当起了和事佬。“队长、韦斯德先生。请你们都冷静一下,罪犯可能还在这六个人当中,只不过玩了点小伎俩、障眼法什么的。这是场猫鼠游戏,只是老鼠先走了第一步棋,我们没理由输给耗子。呃,关于佣人和管家的事,其实以前有位老管家,他负责伯爵的生活和花园的工作,可是两周前,这个老头子去世了。我们调查过他,让人意外的是,就连他也没见过伯爵本人。就我所知,卢克暂时还没刊登招聘管家的广告,也许他的粮食储备还够用。”
“这么说卢克还真够小心的。”我随便说了一句。我看着霍兰的背影,情绪逐渐稳定下来,他是个好警察,他把我安排进来纯属是对福尔摩斯的崇拜情结,这情结我也有,我理解他的心情。我能感觉出他现在非常焦虑,这该死的密室也快把我给逼疯了。
“号外!号外!”已经是下午了,屋外的报童为了生存还在吆喝,“伦敦桥发现无头男尸!”
车轮声引起了我的注意,应该是辆马车。车夫把它停在了别墅外面,接着,有个声音对报童说:“给我一份《泰晤士报》……嘿嘿嘿,哪儿来这么多警察?出什么事了?车夫,开门让我下去……噢,老兄,当心我的拐杖,嘿嘿嘿。”
查理从外面跑进来,额头出现豆大的汗珠。
“你怎么了?”我觉得他显得有些不自然。
“怎么了?”霍兰重复着我的问题。
“头儿,有个大胖子非得进来瞧瞧。”
“让他滚蛋!”队长头也不回地摆了摆手。
“我不能这么做。”查理表现得像个拿不定主意的孩子,“他说他和苏格兰场有什么关联……”
“苏格兰场?”霍兰走出书房。
那位不请自来的客人已经站在门口了。来人是个穿着风衣的小老头,铲形帽下笑容可掬的脸像颗磨光的苹果。小老头肩上围着苏格兰格纹披肩,一头银白蓬发被搔得乱七八糟。小眼睛、弯胡髭和高鼓的双颊都露出异样的倦容。
他的肚子有五个人那么大,走起路来竟用上了两根拐杖,每挪动一步地面都像在颤抖,换了睡眼蒙胧的人,说不定会以为是头大象破门而入呢。把守大门的几名警察被他轻而易举地挤到了旁边。唔,这家伙还真不拿自己当外人呀。
“下午好,你是这里的长官吧?”他把刚买的报纸夹在腋下,向霍兰伸出厚重的肥手,以示友好,“见到你很高兴,我叫基……”
“先生。”霍兰一脸严肃地打断他,“我们在调查重要案件,请您……”
老头也打断了他:“刚才我路经此地,碰巧听说有人死在上锁的房间。也许我能帮上什么忙,要知道……”
霍兰再次打断他:“这里由我负责,请回吧,先生。”
与此同时,我扫了一眼嫌疑犯的不在场证明。不知为什么,突然有了新的想法,说来也怪,在这个有趣的小老头进门之后,我的思绪反倒变得清晰起来。
“这件事可能和不在场证明无关,队长。”我在客人面前毫不顾及,大大咧咧地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