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3点46分,邦德将抽了一半的香烟塞进我的嘴里,这是助我摆脱倦意的良药。如果我公布双唇之间沾着詹姆斯口水的这件事,会不会有成千上万的姑娘争着吻我?得了科林,这样的好事轮不到你的头上。
邦德站在水坝上,谨慎地环视四周的情形。然后从腰间取出带有绳索的飞钩固定在水坝边缘,冲着我说:“会攀岩吗?”
“上学的时候破过纪录。”
在他将“8”字下降器以及安全铁锁和绳套准备好的时候,我又补充了一句:“我蝉联了三届‘窝囊杯’的冠军头衔。”
听了这话他一把拽住我的领口,严肃地说:“这不好笑,科林。”
我含着半圈泪水仰视着英雄,道出了埋藏心底的真心话:“别这样,詹姆斯。要知道我和你不同,我没你那么棒的身手。这样的场面也许对你这个久经杀场的老手来说司空见惯,可是像我这么一个普普通通的守法百姓,我……我比谁都清楚,进去后我恐怕很难活着离开,但我一点儿也不畏惧,知道这是为什么吗?当我还是个孩子的时候就对你崇拜得要死……我,我是说……我可能会死在这儿,可我并不在乎,再也没什么比拯救自己的国家更伟大的事情了,是你,詹姆斯,是你把我从一个无名小卒变为了一个真正的男人……”
“别让我把你当成基佬,科林。”邦德先生皱着眉头打断了我,“跟我在一起你不会有事的。”说完,冲我眨了一下眼睛。这一细微的举动让我彻底放松下来,不可否认,他是最好的心理专家。
肺腑之言起了点作用,他背着我从顶端往下滑,没多久我们的双脚就泡在了水里。邦德卸下绳索就在水面畅游起来,我不敢怠慢,带着受伤的躯体紧随其后。大约过了三分钟,我们停了下来。邦德扎入深水处探察情况,当他再上来的时候,告诉我下面的基地并没先前所想的那么大。我费了吃奶的劲才勉强随他进入一个隔层管道,双脚刚踏在一间办公室的地面上,我感觉已经浑身无力了,同时也彻底忘记了克莱尔所在的方位。
“克莱尔在上层九点钟方向,你从旁边的楼梯就能上去。”詹姆斯一边和我说话,一边用枪托戳着我的肋骨,“那里只有三个人,你去对付。”
“好的。”我紧握枪把,信心十足地点点头。
“我去找发射器,然后把布鲁菲尔德引出来。记住,救了克莱尔之后只管走你的。”
看着他那双锐利的眼睛,我底气十足地说道:“明白。”
效仿小说里邦德惯用的姿势,我猫着腰蹑手蹑脚地来到了楼梯前,在踏上台阶的同时我屏住呼吸,探察着楼上的情况。在确定没有任何动静之后,我锁定了关着克莱尔的房间,悄悄地靠着墙走。
那是个并不大的房间,感觉上更像个审讯室,看来银蝎党不止一次关押他们的对手。小心地透过墙上的玻璃往里看,克莱尔正被一位戴着金丝眼镜的人揪住了头发,她的四肢都绑着绳子,脖子上有道明显的淤痕,左边眼眉破了个大口子,鲜血顺着左边的颧骨滑到下巴,然后滴在了桌上。在她的后面站着埃温·托格——那个假情报员。此时,他正用呛人的雪茄烟刺激克莱尔的眼睛,第三个人我只看到半个身体,胳膊上文着一只美洲豹,也可能是另一种猫科动物。
我轻轻地做了次深呼吸,准备冲进门先干掉有文身的男人,因为他是屋内我唯一不确定是否有武器的家伙。接着,我会杀死那个戴眼镜的男人。我把托格留在最后,因为我要好好地揍他一顿。想到这里,我的手抓住了门的把手,可就在这时耳边传来了枪声。是邦德?不,我们的手枪都装有消音器。他遇到麻烦了?
门被打开,文身男和我撞个正着,准确地说他的脑袋和我的枪口撞在了一起。在条件反射的作用下,这个看上去挺结实的男子竟轻而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