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鲁菲尔德没理由不和她提,她是在我之前被抓的,可这个恶棍现在却来问我。看出来了,勇敢的莱特小姐没有向恶势力屈服。哦,她现在还好吗?这个混蛋会对她做什么?
处境危险的傻小子竟然担心起那个漂亮女人,几分钟的沉默换来的是另一下痛击。这个光头恶魔混蛋透了,他打的还是那个位置。我的两排牙齿条件反射似的撞在一起,死都不愿分开,好像非要挤出点什么才甘心。
疼,象征着精神的良药,它可以使灵魂瞬间复活。
痛,代表着苦涩的灵丹,它能够让肉体刹那回生。
科林你没有死,你还活着。没有杀戮,没有鲜血,这个刽子手是全英国最好的按摩师。
在对方第三次出击之前,必须进行意识上的修复,否则在他没下手之前我就撑不住了,让我来瞧瞧它们怎么样。是的,眼皮还有弹性,舌头仍可以在口腔内转动,手指还能颤抖,耳膜内可以清晰地反应出——枪声?
“怎么回事?”布鲁菲尔德机警地站了起来,当打破门锁的枪声响起时,他脸色突变,“开枪,赫拉里尔夫!开枪!!”他下了命令。
唯一的随从丢下扳手刚要拔枪,来人闪进屋内对准布鲁菲尔德就是一枪。子弹打进银蝎党老大的心脏位置,阴谋家连口气都没喘就死了。
是邦德,他来救我了。不,不是詹姆斯。
那是一个金发男子,他用蔚蓝色的眼球瞅着外国胖子:“他们在哪儿?”
胖子闭口不言。金发人瞥了我一眼,开枪射杀了赫拉里尔夫这个屠夫。一双大脚从两具尸体上跨过,绕到了我身后帮忙松绑:“科林·韦斯德?”
“是……是。”我痛苦得连三个最简单的字母都拼不全了。
“CIA驻伦敦分局的埃温·托格。”他粗粗地在我耳边喘息着,“他们在哪儿?克莱尔和布鲁菲尔德,还有白天和你在一起的男人。”
“布……布鲁菲尔德……刚刚被你打死了。”
“只是替身,”他把我架了起来,“你运气不赖,骨头没断。相信我,不出一个钟头你就能跳踢踏舞了。”
我没心思接受他的幽默,听到“替身”这个词,总算让我见识到布鲁菲尔德的狡猾之处了:“克莱尔?我也在……在找她。”
“你的朋友呢?”他指的是邦德先生。
“不清楚。”
“好吧,‘三不知先生’。在我们离开之前先得找到克莱尔,你会用枪吗?”
“不太会。”
他意味深长地说道:“听着,要么跟着学,要么一起死。”
埃温·托格带着我走出了房间,前面是几条死气沉沉的复杂通道,一路上我见到的尸体总数至少可以组建两支足球队。不过,这些独立的小房间可不像球队的休息室,每50码就有一个路口和两个房间。这儿的整体面积没多大,可房间和通道却不算少,为了力求找到克莱尔小姐,我们不得不一路向左,以免漏掉某些房间。
每打开一个门之前,他都会非常谨慎。我们的运气不坏,仅过几分钟就见到了克莱尔。她的眼睛被黑布蒙着,漂亮的嘴唇也贴上了一层胶布,莱特小姐静静地躺在地上一动也不动。当我和托格走到她身边时,发现有根金属线连接在胶布和黑布之间。
“是导电装置。”托格先生皱紧眉头,“揭去它们的人会触电,带她出去再说。”
我忍着伤痛,把头伸到她的一只胳膊低下,架起了莱特小姐,然后连瘸带拐地与托格一起离开了这里。银蝎党的人像是都死绝了,男性特工按照进来的路带我们上了一辆黑色奔驰轿车。
他从后备箱里拿出绿色的医疗小盒并对我说:“酒精可以清洗伤口,纱布别裹得太紧。”
“知道了。”我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