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来,我一直与华生先生陪伴着福尔摩斯。歇洛克腿上的枪伤很严重,子弹擦过骨头,留在边上的肌肉里,华生与当地的一位很有地位的医师顺利地将子弹取出。医生表示,即使运气不坏的话,也得养上一个星期。这几天,那些登门拜访的主顾被华生和我一一请回,福尔摩斯则为此事对我和华生大发脾气。要知道,无案可查对他来说犹如慢性自杀,对此,我和医生完全谅解。值得一提的是,他曾在一天中午偷偷地吸食了一些可卡因。结果,医生得知情况后,把他骂得狗血喷头,当然,福尔摩斯也“回敬”了几句。
第三天早上,用完早餐后,我感觉身体有些不适。华生替我做了彻底的检查。
“科林,你的血压、脉搏一切正常。会不会……”他压低声音,“一个星期还没到,不是吗?”
“我不清楚,或许时光机器出了点小问题。”我难过地说,“也许,我今天就得离开了。”
医生沉默地点点头,片刻后,他抬起头正色地看着我,以期待的眼神询问我:“会回来吗?”
“我很期待。”我诚恳地回答他。
哈德森太太小心地推开门:“华生先生,有位叫琳琪的小姐想见福尔摩斯。我告诉她福尔摩斯先生现在非常不方便会客,但她就是不肯走。请您一定要原谅……”
“没关系,夫人。让她进来。”华生话音刚落,琳琪就迈着轻盈的脚步踏进房间。
此时的琳琪与我第一次见她时判若两人。她真是个漂亮的女人,梳洗得发亮的头发再也不像上次那么蓬乱,灰色病态的脸色也被红润、舒畅所取代。她穿着一身干净的白色晚装,衣服的做工很讲究,白色的帆布鞋紧紧地裹住了前晚冻僵的双脚。
“您好,华生先生,再次见到您真高兴。噢,您也在,韦斯德先生。”她大方地找了椅子坐下,“福尔摩斯先生好些了吗?”
“还在休息。”我轻轻关上卧室的房门,“琳琪小姐,您真的打算与凯恩结婚?”
“当然。为什么不呢?他是个好人。他待我很好,哈特也是。”她微微一笑,“瑟斯特需要我。”
“的确如此,他们叔侄俩需要您这样的女人。祝你们幸福。”我摸着不断发热的脑门,悄声对医生说,“越来越强烈了,也许我马上就要走——帮我。”
为了不让我突然在琳琪面前消失,华生托着我的胳膊把我从椅子上扶了起来,他还一边向客人解释道:“科林得了流感。”
“哦,很抱歉,我来的真不是时候。”她刚起身就被华生拦住了,“不,没什么大碍。他只需一些充足的睡眠。”
我对医生耳语道:“认识您真的很高兴。”医生沉默了,他将我送进福尔摩斯的睡房。机敏的大侦探察觉出我的到来,他睁开眼,骂了一句。我把自己的身体情况告诉他之后,他正经地说:“让W博士好好修理一下机器。要知道,长期如此,你或许会送命。”
“您保重身体。”我瘫倒在床边的椅子上,我能感觉到福尔摩斯在替我担心。我现在的状态让他有些难过,而他却帮不上忙。侦探能做的只有叹气,我能感觉到他是在替我的身体状况而担心。
“华生!”他喊了一句,医生带着失陪声跑了进来。第一件事就是摸我的脉搏,“很正常,福尔摩斯。科林不会有事。”
“我想也是。”我渐渐感觉恶心,“华生先生,有几个问题我一直想问你。”
“下次再说好吗?我担心琳琪会突然进来。”他紧张地回望着卧室的门。
“就几个小问题。”我坚持道。
“好吧。”他顺从地坐在了床边。
“为什么在小说里,你没提到这儿有电话?”
福尔摩斯笑出了声:“我以为你会问些什么呢,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