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崎优子再次受到搜查总部的询问。重点是调查优子是否知道北崎的异性关系。当优子回答不知道后,担任调查的永井进一步问道:“您对杀您丈夫的案犯有什么线索吗?”
“如果有早说了。”优子回答。
这已经是问过多次的问题。
“那么您为什么在丈夫被杀后,不回自己的家呢?”永井追问道。
“我害怕,不敢回丈夫被杀的家。”
“也许是因为您已经意识到案犯要杀的是你吧?”
优子一时惊呆了。
“您好像想到什么?”永井敏感地觉察到优子的反应。
“不,没什么。”
“夫人,我们认为案犯可能把夫人也定为了杀害的目标。是不是夫人心里也感到不安,才不回自己家的?”永井直截了当地追问。
“既然警察也这么想,我又没什么特别可隐瞒的,可以告诉你。一想到案发当夜,如果我和丈夫在一起,也会被杀死,就害怕得不敢回家。”
“原来如此,您是说受北崎牵连。”
“是的。”
“难道没考虑过案犯想杀的是夫人,您丈夫是受了您的牵连这种情况吗?”
“我也那么想过。但怎么也想不出有什么理由会导致自己成为被杀对象。所以我想如果是受牵连那肯定是我。”
北崎政光受牵连这种说法理由不足,这在搜查总部会议上也已经研究过。
“如果是这样,有什么不敢回家的呀?”
“这种情况,我先解释一下。如果我丈夫不出那种事,我们早就离婚。我们夫妻的关系已经完全破裂,因为丈夫刚刚去世,我还姓丈夫的姓,七天的忌日一过,马上恢复结婚前的姓氏。”
“我不想探听你们夫妻的私生活,但结婚还不到两年就下决心离婚,理由是什么呀?”永井在考虑决意离婚的理由有可能铸成杀人动机。
“性格不合。”优子直截了当地回答。所谓性格不合是一句富有微妙含意的话,其中蕴涵着夫妻间发生的一切纠纷。
“夫人觉得发现北崎先生尸体的村冈先生这个人怎么样呀?”一直默默无声地坐在永井身旁的年轻刑警栋居问道。
“他是北崎的上司,没有特意留意过,村冈先生怎么了?”
“在北崎先生的葬礼上,我觉得夫人和村冈先生都在有意地回避对方的目光。”
优子心想真不愧是警察,眼睛确实敏锐。
“既然你已经看到,没必要再隐瞒。那个人从北崎活着的时候就向我求爱,而且是在北崎的认可之下。这也是造成我们夫妻关系破裂的原因之一。”优子对北崎与村冈合谋使自己遭到强奸及公开录像保持了缄默。她已经不堪忍受更多地公开自己的耻辱。
“原来是这样。那您没想过村冈为了独自占有您而杀了北崎吗?”
“就是杀了北崎,我还是我。全世界就是只剩村冈一个男人,我也不会听他的话。即使是村冈杀了北崎,恐怕也是出于其它原因,不会是因为我。”优子已经直呼其名不再称村冈为先生。
“所谓即使只剩一个男人这种说法也太狠了些。”栋居苦笑着说。
“您现在好像是在明石家和他同居,打算住到什么时候呀?”永井又问道。
“没定什么期限。住在那里心情愉快,所以目前打算还是住在那里。”
“您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认识明石先生的?”
“他三个月之前来劝我存款认识的。”
“据您家附近的人讲,夫人好像有意躲着明石先生?”
“没什么躲着的。”
“听说北崎先生被杀那个晚上,夫人是去游泳池后和明石先生会齐,然后去他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