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阿南,你看吧。”
阿南浑身瑟瑟发抖,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白晓洁说:“我也想看你——”
白晓洁的话是无法抗拒的命令,阿南颤抖着脱去身上衣服。
他就要把内裤脱下来时,传来一声怒吼:“禽兽——”
白晓洁的父亲出现在他们面前。
白晓洁的父亲是小县城一个小工厂的工人,无权也无势,只是希望女儿能够考上名牌大学,给自己争脸。他没有想到女儿会早恋,要不是偷看她锁在抽屉里的日记本,根本就发现不了女儿和阿南的事情,他们的保密工作做得很好。当时,暴怒的父亲把瘦弱的阿南扑倒在地,一顿痛打。
白晓洁没有想到,阿南会在那个晚上死去。
在她和父亲离开后,阿南并没有离开小树林,他用自己的皮带上吊自尽。第二天中午,才被一个捉蛇的老头发现。阿南死的那天,白晓洁的日记就没有再继续写下去,算起来,他们相恋了172天,最后以阿南的死告终。得知阿南的死讯,白晓洁并没有大哭大闹,而是沉默,一直沉默到如父亲所愿,考上名牌大学离开小城。阿南死后不久,白晓洁在放学回家的路上,被一个妇女拦住了。那是个满脸哀伤的女人,白晓洁知道她是阿南的母亲——一个小学老师。她没有非难白晓洁,而是把一张皱巴巴的纸条交给了白晓洁,那是阿南的绝笔。白晓洁收下了那张纸条,从那以后一直珍藏。
白晓洁收起纸条。
眼泪流了下来。
突然,她闻到了股香味。
那是一股淡淡的香水味。
白晓洁从来不用香水,怎么会有香水味?房子刚刚租用不久,难道是以前的房客留下的香水味?可是,她住进来这些日子怎么没有闻到?
神秘香水味很快就消失了。
白晓洁坐在床上。
目光迷离。
她突然想,如果阿南此时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会怎么样?
花荣长得有些像阿南,是不是阿南没死,化名花荣来找她。白晓洁躺在床上,闭上了眼睛。
白晓洁在一家外企上班,负责市场调查工作。
繁重的工作令她十分厌倦,好多次,她想辞职,离开这个光怪陆离的城市,四处浪迹。可是,她总是下不了决心。她需要钱,没有钱,很难生存下去,特别是父亲得了癌症之后,就变得更加困难了,母亲总是三天两头打电话来要钱,仿佛她是银行。尽管对父亲有种说不清的怨恨,她还是默默地尽一个女儿的责任,无法逃避。
这天,白晓洁觉得头晕,下班后就匆匆离开办公室。
走出办公大楼的门,迎面走来一个年轻人。
他拦住了白晓洁,笑嘻嘻地说:“晓洁,我们吃饭去吧。”
白晓洁说:“虾米,滚开。”
虾米腆着脸皮说:“晓洁,还在生我的气啊,别这样,我们先去吃饭,然后去买手机。”
白晓洁冷冷地说:“吃饭,手机,都见鬼去吧,你他妈的不就是为了和我睡觉,搞那么多噱头干什么,直说好了。”
虾米说:“那几天真的手头紧,现在有钱了。”
白晓洁说:“滚吧,我真的不想再见到你了。”
虾米说:“晓洁,再给我一次机会,好吗?”
白晓洁说:“没有机会了,你找别的女人去吧。”
说完,她就往前走。
虾米跟在她后面,喋喋不休。
白晓洁更晕了,突然回转身,朝虾米大声喊叫:“你他妈的有完没完!”
虾米愣住了。
很多人围过来看热闹。白晓洁见状,冲出去,狂奔而去。
白晓洁确认已经摆脱虾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