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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到,不是吗?他们私通已不是秘密,全世界都知道了。世界上每一份低级庸俗的报纸都有报道。当然,你我对她的行为不会持赞赏态度的。可是女士们,先生们,阿纳斯塔西娅并不是因为犯有通奸罪而在此受审的。她并不是因为她具有和其他任何女人一样正常的性要求才上这个法庭的。她是来接受涉嫌谋杀的审讯的。”

    他的目光紧紧地盯着药瓶,似乎着了魔。

    让这个老家伙胡言乱语好了,比得·迪莫尼得斯心想。他望了望墙上的钟,12点差5分。法官们总是在正午休庭。这个老笨蛋的总结是说不完的。他聪明一点儿的话,本应该等到重新开庭时再作总结。我为什么总是要怕他呢?比得·迪莫尼得斯心里也觉得奇怪。

    拿破仑·乔特斯还在杂乱无章地继续说着。“让我们一起来看看这些证据,可以吗?萨维拉斯夫人的植物患了虫害,她喜爱这些花草,要拯救它们。她去找了曼塔基斯先生。这位植物专家建议她使用锑。她听从了专家的意见。你们不会把这看成是谋杀吧?我当然不这么认为。下面是管家的证词,她说萨维拉斯夫人赶走了所有的仆人以便亲自做饭,和她丈夫共同享用蜜月式的晚餐。我认为实情是管家本人可能对萨维拉斯先生有些爱慕之情。只有对男人有相当深的感情,才有可能心甘情愿地为他工作25个年头。她憎恨阿纳斯塔西娅,你们从她的证词中难道看不出来吗?”乔特斯轻轻地咳了一声,清了清嗓子,“所以,让我们假设被告在内心深处非常爱她的丈夫,她在尽最大的努力改善婚姻生活,使之维持下去。女人如何向男人表示自己的爱呢?要我说,最常用的主要办法之一就是为他做饭。这难道不是表示爱情的一种方式吗?我认为是的。”他又转身看了看药瓶,“当一个男人生病时,无论是生病还是不生病,她去照顾这个男人不也是爱的一种方式吗?”

    墙上的钟指向了11点59分。

    “女士们,先生们,本案开始时,我就请大家看一看这位女子的面孔。这不是一张充满杀机的面孔,那双眼睛也不是杀手的眼睛。”

    比得·迪莫尼得斯看到陪审员个个以从未见到过的敌意目光看着被告。陪审员们都已听从他的摆布。

    “法律条文白纸黑字,非常清楚。女士们,先生们,尊敬的法官会告诉你们,为了宣判被告有罪,必须出具确凿的证据,容不得有丝毫的疑点。”

    拿破仑·乔特斯又咳了起来。他从衣袋中掏出一块手帕捂在嘴上,然后走到放在陪审席前的那瓶糖浆面前。

    “到现在为止,公诉人还没有任何证据能说明问题,不是吗?除了萨维拉斯夫人给她丈夫服药的这个瓶子,什么也没有,而事实上,公诉方的起诉毫无根据。”刚说到这里,他又是一阵咳嗽,便不由自主地拿起那瓶咳嗽糖浆,拧开盖子,放到嘴边,“咕咚”喝了一大口。法庭上所有的人都目瞪口呆,接着是一片恐惧的唏嘘声。

    法庭里乱成一片。

    首席法官惊叫道:“乔特斯先生……”

    拿破仑·乔特斯又喝了一口。“法官阁下,公诉人的起诉是对正义的愚弄,乔治·萨维拉斯并非死于这位女子之手。辩护方就案情所作陈述完毕。”

    钟敲响了12点。一位法警快步走到首席法官面前耳语了几句。首席法官连敲着小木槌说道“肃静!肃静!现在休庭。陪审团退席作出判决。两点钟重新开庭。”

    比得·迪莫尼得斯呆若木鸡地站立在那儿。有人施了调包计!但不可能。证据每时每刻都处于监护之下。难道验尸的法医出错了吗?迪莫尼得斯转身和他的助手交谈了几句,等他四下寻找拿破仑·乔特斯时,乔特斯早已不见踪影。

    ※※※

    两点钟重新开庭,陪审团鱼贯而入,在席上就座。仍不见拿破仑·乔特斯的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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