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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到萨拉托加,邦德就感觉到身心愉悦。绿色的草原上到处都是高大的榆村,殖民时期建造的房屋依然整齐地排列着,甚至是十字路口都有着欧洲乡村的宁静。在这里,马匹随处可见。每当有马区要穿过马路时,警察往往会挥手让其它车辆先停下;有哄马匹出厩的;有骑马在镇郊的煤碴路上漫步的;有牵着许多马匹进入马场,在赛场跑道上进行常规训练的。各种浅色的人三五成群聚在街头巷尾,不时地传来阵阵马嘶声和马蹄声。

    这个城镇似乎是一个英国纽马基特城和法国维西城混合的产物。邦德觉得在这儿自己是个彻头彻尾的门外汉,但他却颇喜欢这种生活。

    邦德让莱特在萨加莫尔汽车饭店停下了车,莱特把他放下,便开车去办自己的事情了。他俩约好见面只能在马场看台上或者在夜晚。还约好如果明天清晨“赧颜”在练习场作赛前最后测验的话,他们一定得去看看。莱特信心十足地说,只要他去马厩转一转,或者去餐厅遛跶一圈,在傍晚前一定能搞到确切的消息。

    在萨加莫尔饭店的大厅服务台,邦德办理了登记。他在表格上填上了:“詹姆斯·邦德,来自纽约阿斯特饭店。”一个戴着金丝眼镜的尖下巴妇人站在柜台的后面。她目不转睛地打量着邦德,觉得他和有些无赖没什么区别,在饭店花上三十美元住上三天,享受完齐全的设备后,临走前说不定还会顺手牵羊拿走几块毛巾或几条床单。尖下巴妇人把四十九号房门的钥匙交给了邦德。

    邦德提着大皮箱,穿过草坪,来到了四十九号房间。这是间套房,里面的设备和美国所有的汽车饭店标准一样,只配有带扶手的椅子、书桌、衣柜和塑胶烟灰缸。厕所和淋浴池标准很低,但也整洁干净。

    邦德冲了个澡,换上一身干净衣服,走到街角的餐厅,吃了一顿快餐,喝了两杯威士忌。这是典型的美国汽车饭店的模式。他回到房间,在床上躺着看了一会儿《萨拉托加报》。赛马花絮栏中介绍了在本年度大赛中驾驭“赧颜”的骑手,他叫贝尔。

    刚过十点钟,莱特回来了。他一瘸一拐地走进邦德的房间,身上带着一股酒味和廉价雪茄的烟味。

    “收获真不小,”他点燃一支烟兴奋地说:“明天早上五点咱们就得起床。听说五点半有一次半英里的计时练习。我们去看看这次练习都是谁上场。登记表上说,‘赧颜’的主人叫皮萨诺,和拉斯维加斯冠冕大酒店的一位常务董事同名。他还有一个绰号,叫‘老迷糊’皮萨诺,很好笑吧。从前在帮会里,他专门负责为马匹注射兴奋剂。他还经常带针剂到墨西哥边境,交给接头人,然后再把药卖到东海岸各地。因为这个,联邦调查局逮捕了他,而且还判了刑,在圣昆廷监狱蹲了一年。出狱后,斯潘让他在冠冕饭店干活。现在又让他做了饲养员,混得真不错。我真想看看现在的他是一副什么德性。他在圣昆廷监狱关着的时候,曾经被人狠狠地揍过一顿,现在脑子变得有些迟钝了,所以人们叫他‘老迷糊’。‘赧颜’的骑师名叫廷格林·贝尔。这家伙工夫不错,人很正直。如果给他足够的钱,我想他倒是可以帮我们点忙。我打算找个机会把他约出来单独谈谈。‘赧颜’的教练可不是个什么好东西,他叫罗塞·巴德,肯塔基州人,是训练跑马方面的专家。在南方的时候,他闯过不少祸,警方叫他‘小捣乱’。盗窃、抢劫、强奸,这些事他都干过,警方那儿都有记录。但是近几年,他好象走上正道了,专门替斯潘训练马匹。”

    莱特举手一弹,手里的香烟头便从窗口飞进了水仙花圃里。他站起来,伸了个懒腰说:“要痛痛快快地在这儿放一把火,看看热闹。”

    邦德有些疑惑不解地问道:“既然你都知道了,为什么不向筹委会告发他们呢?你的主子到底是谁?”

    “我收了那些名马主人的聘金,”莱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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