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中国做企业还是低调一点好,低调一点麻烦事少。太高调了麻烦事多。
最初在产生(设立云峰基金)这个想法的时候,马云和虞锋都找我谈,问我有没有兴趣。我听了他们的想法觉得很靠谱,我说行我也参加,所以就作为发起人之一了。
他(马云)跟我说的是这样,涉及投资的,一个是保健品这一块,一个是网络游戏这一块,这两块起码我要给辅导意见。这是他要我做的第一件事。第二件事就是在鉴定项目的时候,希望我发表一些意见。第三个是在我们已经投资这个项目,对这个项目的决策者、管理者辅导方面,希望我花点精力。
我们接触比较多吧,然后在一块儿玩儿,侃大山。
这样的话对大家相互交流应该是有帮助的。跟他聊天的时候,我就学到很多东西。
在我的眼里,他(马云)是一个战略家,我是一个能具体干事的人。比如在互联网方面,他能看到未来五年,而且看得很准。我最多能看一年,他能看到五年,这个差距就来了。
因为除了网络游戏及网络社区这一块,之外的我没有计划去投资,所以不需要去深入研究它。但是我想知道一些大概的发展方向。所以这个时候,我就直接去问他了。问他之后我就知道个大概结果。
1997年是巨人最落魄的时候。之前我一直是很荒唐的一个人,不按经济规律办事,感觉人有多大胆,地有多大产。如果叫“史大胆”,那时候我其实是挺合适的。我自从巨人汉卡做成功之后,一下子做了十几个行业,就是搞多元化经营。管理上也很粗糙。
在最低谷的时候,我经常一个人在房间里面,回顾我的过去,我哪些做错了,思考如果我要再重新创业的话,哪些地方我是需要克服的,哪些错误是不能犯的,我过去到底有哪些缺点。
我觉得这一段的思考,包括和内部(员工)开的批评与自我批评的会议,让我的部下来批判我,这个过程对我来说,虽然不能说是脱胎换骨,但是至少我整个人的思维方式有一个很大的转变,包括工作习惯、一些做法,变化很大。现在回过头来看,就是从一个傻小子一下变成一个相对理智地做事、搞企业的一个人。
最低谷的前几个月没信心,因为我一直想把巨人大厦盖起来,想盖起来就能把这个低谷走出去。我一直在做这努力,最后没有成功,所以那时候我就开始不自信。
当我突然发现这个楼已经不可能盖起来了,我的焦点就转到我要做一个产品,靠一个产品重新做起来。
人在顺利的时候,成功的时候就要做到胜不骄;在失败的时候就不要轻易服输。你有个不服输的劲头,再难的关都能过。所以我建议他们(创业者)在这个时候能坚强一点,没有过不去的坎,当然也不是靠睡大头觉睡过去的。
其实某种程度上,人遇到波折是好事。人在成功的时候,在顺利的时候,其实是学不到啥东西的。只有那些失败的时候,总结教训往往是深刻的,确实是受用的。
我在最困难的1997年的时候,准备做脑白金还没做的时候,找柳传志深入聊过一次,问他的一些企业文化。后来我们公司的企业文化,就是吸收了他公司的很多。
第一条就是说到做到,做不到就不要说。
这个话很土,但是很实用,这个就从柳传志挑起来的,他跟我说了这个标准。因为我过去也经常发生这个情况,我的部下向我拍胸脯,我下个月销售额一定做到多少,然后到下个月没有完成,没完成好像也没啥。然后他又再往下个月再拍胸脯,这样一搞就等于下面骗上面,上面再一放炮又骗下面,团队的气氛就非常不好,没有战斗力。
后来我跟柳总聊过之后,我就定了这样的规矩。分公司要向上面报销售的时候,我就跟他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