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尽可能加紧工作效率,却还是来不及。不过到了十二月二十七日晚上,狄雷尼总算有了更进一步的了解。
范海伦愿意拿着圣经起誓,叶乔安妮从来没有怀孕过——但是她找不出确实证据。双杰森从叶乔安妮的医生那里也查不出什么结果,那位大夫不肯说一句话,并且喝令警察离开他的办公室。埃布尔纳·布恩的部属也查不出叶乔安妮其他的自杀纪录。
金属器具店都不记得是否出售过铁锤给类似叶乔安妮的人。
“好吧,”狄雷尼叹一口气说:“我们去找那位小姐吧。一星期前我还暗示过伊伐·索森,叶妈妈可能为了掩饰女儿的恋情而伪造不在场证明。不过谁猜得出那位男朋友就是死者?”
他们乘坐双杰森的车前去,在叶乔安妮家门口和范海伦相会。
“你们是不是要抓她?”范海伦逼问道。
“我们没有拘捕令,也没有动机。如果她承认——那就不同了。她在家吗?”
“她和兰芝都在。”
“很好。你按门铃,跟她说一声我们再一块儿上去。”
他们进入那幢狭窄的寓所时,两只肥猫懒洋洋的仰首看看大家,没有爬起来,叶兰芝的反应比较激动。
“这样闯进来是做什么?”她大声质问,蜂窝头愤怒的抖动着。
“我们受的罪还不够吗?这是百分之百的骚扰民宅,我的律师会来找你们的。”
“夫人,”狄雷尼气冲斗牛的说:“你骗了我们。如果你不想因为破坏法律秩序而被逮捕,就坐下闭上嘴!”
她吓得不再作声。一对母女猛然坐进沙发,交迭起双手,畏惧的注视四名警察。
“你,”狄雷尼对叶兰芝不客气的说:“你说你在艾勒比大夫遇害那夜跟你女儿在这里。这分明是谎话。你现在愿意推翻你的供词吗,夫人?”
“呃……”她说:“我出去过几分钟。”
“几分钟,”他讥讽的重复道,转向另外三名刑警。
“你们听见没有?几分钟!多美妙啊?”他再转向叶兰芝。
“恐怕三、四个小时比较正确吧。你的牌友们就是证人。三位高贵正派的女士证实你去打牌了。你敢否认吗?”
他把她唬住了,可是她依然不肯就范。
“乔安妮是无罪的!”她气急败坏的嚷道。
“是吗?”狄雷尼鄙夷的说:“所以你才觉得有理由对我们撒谎?”他走到叶乔安妮面前,她的脸色灰白如土。
“轮到你啦,叶小姐。你知不知道艾勒比大夫在遗瞩中勾销了所有病人积欠的大笔诊疗费?”
这出其不意的问题吓呆了她。她木然的摇摇头。
“你欠他多少钱?”他严峻的问。
“我不记得确实数字了。”她吞吞吐吐的说。
“布恩警员,”狄雷尼说:“叶乔安妮欠了艾勒比大夫多少?”
“大概一万。”埃布尔纳·布恩迅速介口道。
“一万元。”狄雷尼瞪着叶乔安妮。
“比其他病人多得多。而艾勒比大夫却无意收回这笔钱。你想这是为了什么,叶小姐?”
“他是个好人,”她低声说:“我们没有——”
“你们有很多,”狄雷尼粗鲁的打断她。
“叶小姐的收入不坏,负担得起这笔费用。布恩警员,你看这是怎么回事?”
“我认为他们的罗曼史从一年前开始,”埃布尔纳·布恩敏捷的回答:“四月份开始热恋。他就是从那时开始,不再通知她每周五晚上去看病的。”
“周五晚上,”狄雷尼点点头。
“他每星期五都有空。他的太太会去别墅休息,而你,”他瞪住做母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