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以后谁也见不到他了,您可以想象我们该有多么焦急。”
“真叫人不知如何是好!”弗郎西斯叫道。
“您告诉我的关于福赛思先生的情形,使我觉得他们又同时发现了他们那该死的流星的什么情况。我看这决不会对他们的精神状态有什么好处。”
“啊!要是我能作主的话!……”露露插进来说。
“您将怎样呢?我亲爱的小妹妹?”弗郎西斯·戈登问。
“我将怎样?那还不简单,我要把这个讨厌的金球打发得远远的,远远的……远得连最好的望远镜也找不到它。”
火流星的消失也许真会使福赛思先生和赫德尔森先生冷静下来。谁知道呢,也许流星一去不返之后,他们荒谬的妒忌病就会治好了吧?
但是这种可能好像并不会发生。举行婚礼那天,火流星还会在那里,婚礼之后也会在那里,永远会在那里,因为它始终如一地沿着始终不变的轨道运行着。
“总之,”弗郎西斯结论性地说道,“我们将拭目以待,在四十八小时后,他们就得作出最后决定,那时我们就知道该怎么办了。”
而当他回到伊丽莎白路的那座房子时,他也真可以相信,至少目前这个事件还不至于产生严重的后果。迪安·福赛思先生确实已经不再躲着大家了,他已经不声不响地吞下了一份丰盛的饭菜。他疲乏已极,饱餐了一顿之后,现在正呼呼大睡,奥米克隆则到外面替他主人办事去了。
“你在我舅舅睡着以前见到他了吗?”弗郎西斯问老女仆。
“就像看到你一样,我的孩子,”后者回答,“因为是我伺候他吃的饭。”
“他饿了?”
“像饿狼一样,整顿午饭都吃下去了。炒鸡蛋、冷烤牛肉、土豆、布丁和水果。什么都没剩下来。”
“他怎么样?”
“不太坏,不过脸色白得象幽灵一样,眼睛通红。我要他用布里水洗洗眼睛,可他好像根本没听见。”
“他没说到我什么吗?”
“没说你,也没说任何人。他光吃饭不开口,后来叫克隆老弟去《威斯顿标准报》,然后就去睡了。”
“去《威斯顿标准报》!”弗郎西斯叫道,“准是为了把他的工作成果通知他们,我敢打赌。这下子那些报纸又要论战开了!真是好像事情还不够多!”
第二天早上,弗郎西斯就懊丧地读到了迪安·福赛思先生送给《威斯顿标准报》的那则消息。他明白,命运又为这个破坏他的幸福的竞争提供了新的养料。当他发现那两个对手又一次deadheat①时,这种懊丧的心情更是有增无减。在《标准报》发表迪安·福赛思先生的纪事的同时,《威斯顿晨报》发表了赫德尔森博士的一条相似的消息。因此这场激烈的斗争仍在继续,两位斗士中至今还没有一人能比另一人略胜一筹!
两位天文学家的纪事开头完全雷同,结论则大相径庭。这种观点分歧不免会引起论争,这倒可能有点用处,以后需要的时候,倒可以有助于对两位对手作出裁决。
就是这同一时刻,整个威斯顿乃至全世界,都知道了伊丽莎白路和莫里斯路的天文学家们公布于众的惊人消息,这消息由密密麻麻的电报、电话网在刹那间传了开来,立即成了两半球人们最热烈的评论的题目。
能有比这更激动人心的消息吗?公众的激动有无道理?我们让读者自己来评一评吧。
迪安·福赛思先生和西德尼·赫德尔森博士先是叙述他们如何坚持观察,因而发现了火流星的运行的不容置疑的紊乱。它的轨道直至那时是正北正南方向的,现在却有点偏到东北——西南方向了。另一方面,它与地面的距离也发现有重要的变化。远距离略微地、然而不容置疑地缩小了,而运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