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人不得不讶异万分。
“犯人离开家里要出去寄遗书的时候,顺便绕到林中之家,由书房的窗户窥视里面的状态。近越氏俯伏在桌上睡觉。近越氏因为喜欢喝酒,而且平常就常吃安眠药。所以所掺的安眠药的量,似乎无法如犯人的意图致近越氏于死地。因此,犯人从没有上锁的厨房门口偷跑进去,开了书房的瓦斯暖炉的开关。此时,他突然想到把带来的遗书放在桌上。他最初的计划是,遗书被邮寄到调查局的手里,假装是近越本身在早上服毒自杀以前寄出的。但是,现在寄的话,已经来不及赶上上午收信的时间了,而且又担心万一被盖了下午的印的话就糟了。因为自杀以后才寄出信的话,就破坏了整个计划。因此,犯人把遗书放在桌上,假装是近越本人自己放的一般,便走出林中之家。”
砧警官讲到这里就停住了,然后环视一下并列而坐的大家,室内现在充满了一触即破的苦闷、紧张的气氛。砧警官意味深长的沉默更是加重了这抑郁不畅的气氛。连已经从哥哥那里知道一切真相的我,都可以感觉得到那种窒息感。此时,终于忍耐不住而出声的是内海氏。
“是谁?那个犯人!”
他已经不耐于看旁边那些人的脸,而直接地看着砧警官的眼睛问。
“杀害父亲和姐姐的人到底是谁?”
敏树君干着声音问。
“告诉你们吧!就是这个男人。”
砧警官的右手慢慢地举起,然后指着窗边的年轻人。——津本君。
“有没有搞错!你说我什么时候做了这种没有天理的事?”
津本君苍白的睑上只有眼睛发亮得似乎在燃烧。但口气却出人意外地冷静。砧警官也毫不逊色地用稳重的口吻说:
“有没有做,你应该比谁都还清楚。”
“你这样说可以吗?没有证据地就称人家为杀人犯,你应该知道这是非常不人道的,到底是以什么理由说我是犯人呢?”
“犯人把青铜狮子放在近越氏的原稿上,而意图使凶器留有近越的指纹。近越一看到现场,首先一定先想救出原稿。——换句话说,即犯人非常了解作家都很珍贵自己的作品的原稿。此时,稍微动脑一下,便可推知犯人本身也是写作之人。
“第二,犯人没注意到近越氏的时钟转快了三十分钟,所以又把针倒转。如果犯人本身自己带有手表的话,应该不会没注意到时钟快了三十分,你的手表因为拿去修理,所以那一天你没戴表,才会含混地把钟倒转三十分钟,以便能证明当天你在家而有不在场证明。
“其次,第三点的根据是,你在轿车内和仁木君兄妹讲话时,说到内海夫人和达冈氏两人的死,用了这样的措辞‘两个杀人事件’。即,你已经知道达冈氏既不是病死,也不是意外事故死亡,而是被杀的。当然,即使你不是犯人,而仅是认为达冈氏的死是他杀的话,那么你这样的措辞用语并不奇怪。但是,你向仁木君兄妹清楚地否定说‘达冈氏绝不是被杀’,但却又使用了‘两个杀人事件’的措辞。因而可以推知你是知道真相的,但说溜了嘴。
“第四是,有关星期二晚上走出这屋子的女人的服装的谈话,你说了‘格子的裙子和灰色的上衣’,但是,那位目击者高校生所告诉你的有关那女人的服装只说了‘格子的裙子和黑色上衣’,到底灰色这个说词是从哪里来的呢?那个女人其实就是速见文江小姐,而她确实是穿着格子的裙子和灰色上衣。你之所以知道,一定是你看过文江小姐或是有人告诉你,依我们的推断,你并没有直接见过文江小姐,而是现买现卖地用了别人的说明用语‘灰色’。我们也调查过你所写的东西,你在表达灰暗的事时,常用‘薄墨色’,而很少用‘灰色’。恐怕你是偷听到文江小姐的长女吉子对仁木君他们所说的话吧!原来应该是在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