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林中之家时,哥哥异乎寻常地沉默。他握着方向盘默默沉思的样子,有点忧郁。
“不要那么失望,哥!”
我有点于心不忍地说。
“哥哥,你没想到近越会是杀害房子的犯人吧,我不知道哥哥是把谁当犯人,但是,如果因为自己的推理不适中的话,那没有什么好悲观的。这事件连警察都拿捏不到正确的目标的。”
“非常感激妳的安慰,但我可不是个悲观的人,悦子。”
哥哥看着正前方地摇着头。
“至于我原先所架构的推理已被推翻这一点,悦子的观察是正确的。”
“是啊,从近越自己的告白来看,谁都知道——”
“不是,不是,完全相反。悦子!”
“完全相反。”
“直到刚才,我还一直认为近越最可疑。虽然不能确定,但在我的推理之中,他是最接近犯人的位置的。我会特地去访问林中之家,就是为了这个缘故。但结果却是这样,我愚笨的推理都飞走了,近越几乎完全是清白的。”
“什么?哥!你是说他不是犯人?但是,他甚至留下遗书自杀——”
“是杀人未遂!”
哥哥若无共事地说,尽管表情是忧郁的,但那声音却相当有自信。
“杀人?犯人第三次杀人?”
“我只能这么认为了。”
“从什么地方这么断言?”
“遗书。”
“你是说那遗书是伪造的?但是,哥你不是说和笔记比较是同样笔迹吗?”
“这一点我想没有错,但无论如何是要给专家做笔迹鉴定的,由我们这外行人来看,,则像是亲笔写。但是,那遗书,我怎么考虑,都觉得有三点奇怪的地方。”
“什么地方?说啊!”
我换了一个坐姿,认奠地看着邻座哥哥的侧脸。
“首先是,邮票为什么贴得那么正?”
“邮票贴得正,那有什么好奇怪的?这不是理所当然吗?”
“是的,就是因为理所当然才觉得奇怪。那信封上的字,非常地颤抖,刚才也讲过,可能因为精神过于兴奋或是肉体上感到极端的痛苦,才会那样子写字,但是,为什么只有邮票贴得那么正确呢?那贴邮票的手,一点也感觉不出有兴奋或是颤抖。妳不这么认为吗?”
“邮票是不是先贴好的呢?我经常那样。”
“或许吧!这一点可以这样解释,但另外两个疑点,就没办法仿同样的解释了。虽然只是小小的疑点,但三个加在一起,就会令人更加怀疑。”
“其它两个疑点是什么?”
“第二是,为什么这么重要的信,却放在粗糙的牛皮信封里?书类盒之中,上等的信封也有好几张,只要一伸手就可以拿得到的。其次,第三点是,为什么信封上要贴邮票?”
“你还是局限于邮票啊?信封上贴邮票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普通的场合,是这样没错。但是,这种情形,我觉得还是不贴来得比较自然。假设,近越把遗书放在桌上而用瓦斯自杀成功。但是谁会是发现者并不知道,可是随着他自杀的被发现,马上就会传到警方那儿。而这封问题遗书,无论是直接由警方所发现,或是由发现者交给警方。因为收件人的姓名很明确地写着警方,所以无论发现者是谁,应该不会拿了桌上的遗书,特地拿去寄吧,再假设是近越本身自己贴的邮票,那他是不是有某种理由特别希望他的遗书被邮寄呢?这妳不觉得奇怪吗?”
“有道理——这么一说,哥!我也想起一件事!”
“喔?什么事?”
“我刚才去厨房找汽水的时候,一位附近商店的老板娘送蛋来。自从那事件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