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他们在回去的路上遇到了香保里的话,只能是在3点以后在公路上遇到的。而香保里逃出麻醉药罪犯的魔掌的时间是中午时分。她要是倒在公路上,在下午3点钟以前,一定会有人发现的。”小林一边揣摸着伊、藤的前后自相矛盾的话的真正意思,一边看后视镜。
“喂,你要眼睛看着前方开车,警官开车出了事故可不得了。”
伊藤规戒小林一句后接着说道:“香保里和那两个人接触,不是在他们回去的路上,是在他们在山贼广场吃饭的时候。”
“山庄的老板说没见到有女人呀。”
“人没出现,也能够‘接触’。”
“那两个人不是有汽车吗?”
“汽车……”小林在思考其中的含意。
“在他俩吃饭的时候,香保里可以进到他们的车里去,当然是在车未上锁的情况下。”
“但是,香保里要是来到汽车停放的地方,她为什么不来山庄求救呢?”
“你想,她是被打了麻醉药的人,来到汽车那里也很不容易。意识朦朦胧胧地来到了山庄前面,却有一座难走的圆木桥挡在眼前,她大概没有勇气渡过桥来。她走到汽车那里,已是筋疲力尽,倒在了那里。山庄这边,老板夫妇忙着为客人准备饭菜,客人在房间里进行密谈,当然不会看到她。她在这时候进到汽车里去,是完全可能的。”
伊藤这么一说,小林像是恍然大悟的样子。但是,还有不明白的地方。
“即使她进了他们的汽车,他们为什么要杀死她呢?”
“大概是汽车里边有不能叫别人看见的东西,或者是他们开始不知道香保里在他们车里,后来在路上发生了不能不杀死她的情况。究竟是怎么回事,我现在也说不清楚。”
“要是汽车里边有不能叫别人看见的东西,就不会不锁车门吧。”
“我也是这么想的。是他们说的不能泄露出去的话叫香保里听见了吧。”
“他们二人是各自开着自己的车回去的吧?”
“是的。你说香保里是上了哪辆车呢?”
“这……”
“肯定是上了经理型的人的车。”
“怎么知道呢?”
“听说像流氓的那个人开的是双座小汽车。香保里要是上了那辆车,在停车场一开车门就被发现了。肯定是上了经理型的人的车的后座倒在了车里,因而没有被发现。”
“是吗。”
“而且,那个经理型的人鼻子不好使,至少那个时候嗅觉不灵。”
这时,小林才明白了刚才伊藤自言自语是这个意思。小林问伊藤怎么知道那个人鼻子不好使,伊藤说:“香保里被人用乙醚麻醉了,她身上肯定有类似酒精的强烈气味。他没有发现这一点,就是他嗅觉不灵的证据。”
“你的话很有道理。”小林很佩服伊藤的推理,同时对自己在第一线工作却没注意到这一点感到惭愧。
“总之,前桥香保里上了经理型的人的汽车,后来她的尸首在涩谷区的国有地被发现了。作为凶手,最可疑的人就是那个经理型的人。杀人的动机是什么呢?又回到刚才的话题,香保里在车中看到或听到了‘经理’的秘密。因为被麻醉过,香保里还神志不清,但对凶手来说,只要他的秘密有被香保里看到或听到的可能,就必须将香保里除掉。她究竟看到或听到什么了呢?车里边要是有怕被别人看见的东西的话,车门一定会锁上的。这么说来,一定是有什么事情被香保里听到了。‘经理’是一个人坐在车里,不是两人谈话被听了。那么,是自言自语被听了吗?他的自言自语是谁听到了就将谁杀死那么重大吗?这也许是可能的。但是,自言自言语,大多是只言片语,不完整。第三者听了也不得要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