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洞里头传来消息,说是尸体找到了。不过让人不可思议的是真如林涵所说,除了两具工程师的尸体之外,还有另外一具白骨,看上去年头很久了。而最让人头皮发麻的是,那具白骨的手臂好像是拖着其中一个工程师的腿。
那年的事情发生的时候,林涵还没有出生。黑家也还没有搬出濮市镇,所以他自然不知道这些事情,此时此刻,他正在一个溶洞里面开始自己的工作。
“小兄弟,你确定能找到他们?”
一个头戴矿灯的家伙四下打量着这个黑黢黢的大洞,岩壁上的层层石钟乳还在滴答滴答地滴水,脚下很滑,而且整个洞里面还有一股难以言表的霉味。
“应该没有问题,你们公司来勘探这个洞子干嘛?”
“旅游。”
林涵头顶安全帽,手上拎着强光电筒四下查看着,实际上GOV公司这次找到他也是无奈之举,在勘察这个溶洞的时候他们有两名工程师不幸失踪了。
“没办法啊!怎么找都找不到人,害得两家的家属都打着横幅到公司门口了。”
张主管无奈地摇着头,这件事情来得蹊跷,两个人在这个本早已算是探明的溶洞中莫名失踪,无论公司下属救险队怎么找,却怎么也找不到人。
关键是现在家属们声称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于是就杠上了。在这原本并不深的洞子里来回趿拉了好几遍就是不见两人,逼得没办法,只好死马当活马医,去找了据说神通广大的黑家。
不过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居然只请出了这么一个毛头小伙子,看样子也不过二十出头,脸色如同在非洲呆过一样,黑黑的像某个香港的明星,面貌倒是称得上英俊,不过无论五官怎么精致也不用这般打扮吧——林涵穿着一个大胶皮套裤,身上披着军用大雨衣,活像是雨天去看鱼塘的老农,手上还抓了把登山镐。在洞中摸索着,用手上的镐不时地四下敲敲,一步步前进。
后面几个队员已经面露愠色,对这个全副武装的家伙起了怀疑——若是怕脏怕出事的话,还揽上这个活干吗?
林涵不紧不慢地走在勉强能够称为路的洞中泥泞上,从身上的小包里掏出一件玩意儿,用嘴叼着电筒,自顾自地掐算起来。只见后面的人全都傻了眼,林涵拿出来的是一个堪舆用的罗盘,正比划着,一声不吭跟着自己的判断往各个分支的选择路线走去。
“主管,弄半天来了一个道士啊?”一个队员小声地凑在张主管的耳边小声嘀咕了一句,无奈这洞子极小,回响又大,于是这句话一下子就传到所有人的耳中,林涵猛地回头,看着那个说话的家伙。
眼中的愤怒好像是能透过黑暗的火焰一样,烧得那人愣在一边,手足无措。
张主管尴尬地打着圆场,心里却还是和那个队员一样,打着嘀咕:“怎么这个也出来了,该不会是神棍骗钱吧……”
林涵续上被那个家伙打断的思路,继续看着罗盘,看着前面,一步一步走进去。后面跟着的队员都不敢再说话,任凭这个年轻师傅折腾下去,最后再去看笑话。
陆续往里走的过程让人愈来愈压抑,这个洞子有太多的分岔,连负责领路的队员都有点吃不消林涵东插西穿地前进,额上无端端地沁出许多汗来。
正当大家往前赶的时候,林涵猛地趴在地上,将地上的一洼泥水溅开,然后仔细地在地上察看着什么。后面的人被这个突然的举动吓了一跳,恨不得也跟着趴下,张主管也赶忙爬过去问怎么了,林涵没回答,只是不慌不忙地开始在泥地上做各种舒展运动,口中念念有词:“从这里摔倒,在这里抓地,在这里滑下……”
林涵在泥水中滚动着,在一些难以发现的痕迹上做着那两人失踪前的最后一些动作,而在一旁看着的其他人却全然不能理解,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