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露出来你和我有一腿!宝贝儿,你太厉害了!”
只闻新人笑,不闻旧人哭,文佳佳面无表情地边吃边听,不吭一声。
老钟却还喋喋不休:“宝贝儿,你说你想要什么吧?一套房还是一辆新车?我打算给儿子办个大Party,你想在哪儿?”
文佳佳没回答,心想才出生不久的孩子,懂得什么是Party么,来参加Party是真的为锚锚庆祝的么?
锚锚仿佛知道自己被大人们谈论着,这时也用大哭博得注意力。
保姆赶紧俯身,却被文佳佳拦住:“抱给我吧,他饿了。”
保姆把孩子抱给文佳佳,文佳佳侧身回避开老钟视线,正要喂奶。
老钟使劲探头看,品头论足着:“宝贝儿啊,喂完这个月就给咱儿子喝奶粉吧,要不你的胸会下垂的!那多难看啊。”
文佳佳听到这,忽然抬起头,诧异地看着老钟。
老钟却一脸迷惑:“怎么了?”
文佳佳又低下头喂奶:“没什么。”
老钟的变化,令文佳佳感到陌生。曾经和老钟在一起的画面,走马观花的在脑海中略过,文佳佳却只觉得不可思议,仿佛那个女人不是自己。
第二天,文佳佳则在司机和保姆的陪同下,到派出所为锚锚在中国的居住权办理手续。她和老钟都险些忘记了,锚锚是个美国公民,在中国居住是需要居住登记的。
文佳佳带齐了所有资料,包括锚锚的中国旅行证、她自己的户口本,以及登记在她名下的房产证,很快将手续办妥。但老钟却一整天不见人影。
之后的那几天,文佳佳的日子过的浑浑噩噩。她告别了北京这里的所有夜生活,包括Praty、小礼服、高跟鞋、洋酒、甜品,以及五颜六色的灯光和化妆品,还有属于这里的那些狐朋狗友。
文佳佳的变化也同样令别人感到诧异,她变得宜家宜室,安分守己,再没有陪老钟出席过任何宴会,也懒得周旋于上流社会,更告别了以往出入频繁的私人会所。
她除了吃就是睡,偶尔看看书听听音乐,好似生活原本就如此简单,从未变过。
只有一样东西没有变过,文佳佳依旧喜欢一个人坐在客厅窗台上看夜景。这样高的楼层可以将夜晚北京的繁华尽收眼底,比星光更璀璨。
偶尔,她也抬起头,望着挂在窗子上的那个捕梦网,看它在微风下轻轻晃动,嘴角也会不由自主地翘起。
直到保姆轻手轻脚地走过来,提醒她:“文小姐,洗澡水放好了。”
文佳佳才会收回目光,回过头去。衬在保姆身后的豪华室内装修,在文佳佳眼中,更显得冷冷清清。
“好,谢谢。”
文佳佳从窗台上下来,穿过长长的走廊,轻轻推开婴儿房的房门。
房间很大,锚锚的小床摆在正中央,显得孤独而渺小,旁边的保姆见文佳佳进来,连忙从床上起来:“刚换了尿裤,我一会儿……”
文佳佳摇摇头,示意她不用再说什么:“你睡吧,我没事。”
保姆诚惶诚恐站着,仿佛生怕自己方才的举动会令她失业,但文佳佳已经轻轻关上房门,返回主卧室。
和主卧相连的浴室开了半边门,里面的按摩浴缸装满了水,正不停翻滚着。
文佳佳抬头看表,快要凌晨两点了。
她拿起电话,拨通老钟的号码,听筒那边很快传来KTV唱歌的声音,老钟扯着嗓门“喂”了一声。
文佳佳问:“什么时候回来?”
老钟道:“你先睡吧,陪几个朋友,还没点呢!”
这是老钟一贯的生活方式,文佳佳默默地挂上了电话,心情就如同浴室里翻滚的水一样,起伏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