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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起来好像在替自己找借口,不过乡下地方和首都圈的文化落差绝对不小。阿蕊的焦虑,我能感同身受。)

    在那个以幻想告终的剧本《菊枕》中,我本来打算把阿蕊被介绍给圭助认识的那一段放在第一幕。阿蕊虽对她未来夫婿的容貌不满,但还是像一般女孩子一样,对婚姻生活充满光明的希望。为了更强调她日后的绝望,我打算先给她一线希望之光。

    不过,如果是现在的我来写《菊枕》的剧本,大概会把下班回家的圭助听到邻居主妇在路边闲聊,得知妻子阿蕊的负面谣传放在第一幕第一场。圭助躲躲闪闪,好不容易回到家,在玄关迎接他的却是妻子的当头痛骂,但圭助只是默默地把脸转开——我想把他描写成一个沉默寡言、具有善良天性却境遇可悲的平凡男子。

    我的焦点何以不再是阿蕊步向疯狂的原因与过程,反而转移到随她疯狂的圭助身上?这一点连我自己也不明白。从初次阅读这个故事至今,已经过了二十几年,会产生变化也可说是理所当然。说到这里我才想起,最近再回想那次园游会时看到的高中话剧,脑中浮现的总是那个男同学细腻的演技。他一边驮着女人爬行,一边流下了分不清是悔恨还是欢喜受虐的眼泪。

    


    注释:

    ①《楢山节考》(ならやまぶしこう)是深泽七郎(ShichiroFukazawa,1914-1987)创作的短篇小说,描述老母亲鼓励儿子按照村中习俗将年迈的自己遗弃在山中,本小说曾两次被改编成电影。

    ②杉田久女(SugitaHisajo,1890-1946),明治-昭和时期著名女俳人。松语文学Www.16sy.coM免费小说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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