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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

    身为我们“伟大的主席”,备受工会全体成员信赖的柳田修二,居然背叛了所有工会成员!事到如今滨岛才恍然大悟。罢工前夜柳田才做出最后判断,决定取消罢工。而在那之前,他之所以死也不肯发表意见,一径默默地倾听众人意见,原来是装模作样。实际是在找机会说出取消罢工的裁决。

    于是,柳田修二那张看似聪明能干的脸孔,在滨岛眼中倏然变得狡猾又奸诈。

    不过,既已贴出调职令,滨岛庄作还是整理起自己的桌子,收拾私人物品,然后向并桌而坐多年的同事们一一道别。

    但没有一张脸上有同情的意思,嘴上虽说什么“真可惜”或“谢谢你的照顾”,“有空再回来玩”等冠冕堂皇的客气话,其实没有一个人真心为滨岛庄作感到惋惜,甚至还有人露骨地表现出他会落到这种下场是理所当然。

    “英雄”落魄了。

    他垂头丧气地前往材料课,向课长行了个礼,走进阴暗不见阳光的仓库。这间小屋子不管怎么看都难以称为办公室。

    这里的工作十分繁忙,他再也无法像过去那样插科打诨了。来送单据或领取办公用品的各部门女职员和年轻社员川流不息。每次他都得在出纳账上做记录,填写出货单,不断核对账本。单据鞭打着他的屁股,追着他到处跑。

    看来,这也是公司对他过去办事无能却还公然摸鱼所做的报复。

    这已经不是摸摸鼻子,权当吃闷亏就能了事的了。

    滨岛庄作虽然痛恨公司的冷酷报复,但他对那堆甘为公司走狗、喜滋滋坐上“升官”之位的工会委员更抱有强烈的反感。尤其是主席柳田修二,简直让他深恶痛绝。

    这一天和往日一样,滨岛庄作一脸郁闷、忙着工作,他的正对面坐着即将退休、板着一张臭脸的组长。只见老组长突然把切成两段的烟草塞进烟斗,拿出火柴点燃。

    就在不经意的一瞥间,滨岛庄作赫然醒悟。

    柳田主席曾把酒吧的火柴盒放进口袋,滨岛觉得那个动作分明是在故意隐藏什么。因为,当时滨岛的眼光一停驻在那个火柴盒的商标上,柳田也许是察觉到了他的视线吧,立刻将火柴盒若无其事地藏进掌心,接着不就塞进口袋了吗?

    不光如此,柳田想抽第二根烟时,手自然而然地伸进了口袋,途中却像突然醒悟了似的停住了,没有拿出火柴盒,手也一直插在口袋里。当时是坐在他斜前方的某位委员替他点的火,其实他根本不用问人家借火,他自己明明有火柴,为什么不用呢?不,为什么要把火柴藏在手掌中?之后还不敢拿出口袋?

    那盒酒吧送的火柴来自“斑马”这家店,也有斑马牌自行车,因此滨岛印象深刻。而且,那是柳田主席必须决定罢工与否前夕所发生的事。记得在那之前,柳田中途离席了好一阵,不见踪影,而他回来时,就拿着那盒火柴。

    在酒吧或咖啡店抽烟的人,通常都会无意识地把店家的火柴盒塞进口袋。同时,再抽烟时会无意识地掏出口袋里的火柴盒。想必柳田主席是不愿被委员们看到那个酒吧的火柴盒吧。但抽烟时不自觉的习惯动作让他露了焰。

    柳田主席察觉到滨岛正注视着自己时表现出的些微狼狈——说是些微,其实肯定是故意掩饰、压抑的。

    一定有问题,太奇怪了……

    滨岛决定找出那家“斑马酒吧”。他翻阅电话簿,那个店名立刻映入眼帘。

    “斑马酒吧”位于京桥后巷,上面记载着详细的町名和番地,所以找起来不太费工夫。

    滨岛一等到下班时间,就赶忙洗了一把脸准备走人。自从调到仓库组以后,脸和双手总是被灰尘弄得脏兮兮的。

    后来,滨岛庄作连着去“斑马酒吧”报到了十天。

    “斑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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