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更着急:“请设法救她!”
他急速地喘气:“一定要救她!我爱上她了!”
胡说将这句关键性的话叫了出来,由此可知他陷入这种感情之中已经非常深──这对于在说个人来说,是非常严重的事情,如果得不到妥善地解决,胡说的精神会一直处于异常状态,也就是说,他不能再有正常的生活!
我感到事情严重比事情的怪异更使我关心,所以一时之间我望着胡说,不知道赢余说什么才好。
胡说苦笑,道:“你……你是不是认为……认为我很不正常?”
他会这样问我,证明他还没有完全丧失理智,至少他自己也多少感到自己的行为有些反常。在这种情形下,我当然不适宜用太直接的语言去刺激他。我迅速地想了一想,道:“我知道一个故事:曾经有一位元生物学家,在观察显微镜的时候,忽然在一滴水之中,看到了一个美女,结果他爱上了她!”
我举了这样一个例子(我确然知道有这样一件事),是想向胡说说明一个很重要的问题──胡说认为现在可以看到的情景,是一个实实在在存在的真人,而是不知道为什么被困在那里,所以他在不可遏止地爱上她之后,就要设法把她“救出来”。
而我要通过这样的例子告诉他,可以看到的那美人,只是一种现象,实际不上会有这样的一个人在。
因而他即使可以爱上一个虚无飘渺的幻象,可是决计无法将一个幻象“救出来”的,最多只能将为什么会有这个幻象的存在原因的出来而已。
我在说了之后,还怕胡说不明白我的意思,正准备作进一步的说明,胡说已经大摇其头,道:“你想暗示,我们看到的只是一种现象,实际上没有她的存在?”
本来我还想委婉一些,不要太刺激他,现在他既然这样说了我也不必再顾忌什么了。我冷冷地道:“不是暗示,我是很明白地在告诉你这个事实!”
胡说刹那之间显得很激动,叫道:“你说的根本不是事实!你根本不知道什么是事实!”
我又好气又好笑,道:“那么请问事实是什么?”
胡说急促地喘气,他的回答令人啼笑皆非,他道:“我要是知道事实是什么,何必向你求助?”
我感到很难过,因为胡说本来是理路非常清晰的人,思想方法很理智,可是这时候他根本违反了基本逻辑──他自己不知道事实是什么,却又一口咬定了我说的不是事实!
由此可知他的思绪已经紊乱到了什么程度,在感情冲动之下,他已经丧失了理智分析事情的能力!
我正在这样想他,他却自己说了出来,他道:“你以为我完全被迷惑了,因此丧失了分析事实的能力?”
既然他自己这样说了,我也就老实不客气地点头,表示我正是如此想。
胡说神情苦涩,向那个“光学装置”指了一指──我知道他是在指通过它可以看到的那个美人,他道:“你才看了她几分钟,我却边续看了她九天,请问是谁更有资格来判断她是什么样的一个存在?”
我吸了一口气,心中在想,你看了九天,越看越爱,也就越来迷糊,说不定一个眼花,看出动那个美女还会向你飞媚眼啦!
看胡说目前的情形,和他说道理,是无论如何说不明白的了,事情必须快刀斩乱麻,来一个彻底的解决。
所以我并不回答他的问题──不想和他再在这上头纠缠,我用力挥手,道:“找戈壁沙漠来,以他们的专业本领,很快就可以找出我们看到的是什么造成的景象!”
我当然认为看到那美人,只是看到一种景象。我虽然还不能确切知道,可是也能想像,那是一种通过了光学装置看到的景象,大体上和观看立体幻灯相仿。只要找戈壁沙漠来,他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