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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在无谓地浪费时间感到后悔。

    安西宽看了看手表,心想,今天又不能去上课了。幸运的是,今天上大课,不点名。为了防止因病缺课,安西宽早就交了一个可以抄笔记的朋友,倒是不用担心不了解上课的内容。不过,抄人家的笔记,没有任何回报也不合适,于是他每抄一次笔记就请朋友吃一顿午饭。这样的话,他又不免为手头拮据担起心来。

    安西宽还没有开始打工。他干不了体力活。动脑子的活吧,没有专门的技术也不行。大学生打工最常见的是当家庭教师。安西宽在家庭教师介绍所登记之后,人家给他介绍了好几家,他都请了病假,结果被除名了。现在他只靠父母给他的钱过着紧巴巴的日子。在这种情况下生病,真是屋漏偏逢连阴雨。

    没有钱,也没有体力,最好在床上躺着。看电视费电,可看书吧,手头上又没有想看的。去图书馆借?那简直就是要他的命。就这么在被窝里熬着吧。跟父母在一起生活的时候,在家里躺着还有些快乐的事情可做,开始一个人过日子以后,就只能呆呆地等着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

    “这样下去,我说不定就会变成一个无用之人!”想到这里,安西宽不寒而栗。

    吃了几块昨天买的面包,熬到晚上8点多,安西宽从床上爬了起来。也许是休息了一天的缘故吧,感冒好像没有加重,不过嗓子还是疼得要命。白天虽然喝了葛根汤,但这类非处方药他喝过很多种,没有一种见效,最后还得上医院。他决定把家里带来的葛根汤之类的非处方药喝完了,就不再买此类药品了。

    他刷了牙,洗了脸,收拾了一下,才走出公寓。呼吸了外边的新鲜空气,安西宽觉得舒服一点儿了。如果感冒了,在躺倒动不了之前找医生看看,是防止病情加重的窍门。一旦病情恶化,躺倒一个月起不来,对于安西宽来说是常有的事。如果还能像这样轻松地在街上走,说明这次感冒是很快就能治好的,这是他多年总结出来的经验。

    安西宽要去的医院离他住的公寓步行只需要五分钟。这是一家县里屈指可数的大医院,有急救窗口。一般人认为,既然是急救窗口,如果不是受了重伤或者得了大病,是不能就诊的。其实不是那么回事。安西宽知道了这个秘密之后,每次感冒都不慌不忙地等到天黑才来。

    不出所料,医院的候诊室里一个患者都没有。坐在挂号室里的女职员正在无所事事地抚弄自己的长发。安西宽故意装作很痛苦的样子,对那个女职员说自己身体不舒服。只因为嗓子疼就来看急诊,不管怎么说都会感到有些内疚,所以他得装成病得很厉害的样子。不过转念一想,医院里连一个人都没有,他来看病也没有什么值得内疚的。他这样做不影响任何人,而且晚上来看急诊是他安西宽发明的办法,他有享受的权利。这样一想,安西宽又心安理得起来。

    安西宽挂完号,又等了一小会儿就被叫进了诊室。在诊室里等着他的是一个以前给他看过病的医生,三十来岁,身上没有医生那种常见的霸气。医生看着他的脸问他怎么了,他说嗓子疼,身上没劲儿。如果对方是个第一次见面的医生,安西宽肯定要装出病情很重的样子,但是在这个好像对什么都无所谓的医生面前,就用不着装了。医生用听诊器在安西宽的前胸后背听了听,又让他张大嘴巴看了看嗓子,说了声“感冒了”,就在处方笺上龙飞凤舞地开起药方来。看上去好像是一个靠不住的医生,但一看他开的药就知道没有问题。上次这位医生开的药就特别见效,安西宽是信得过眼前这位医生的。

    医生倒是很平静地给安西宽看了病,可是送病历的那个胖乎乎的四十多岁的护士却生气地瞪了他一眼,那意思分明是:这么点儿小病也来看急诊?安西宽假装没看见,只对医生道了一声谢就走出了诊室。他在收费处交了钱,在药房拿了药,把病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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