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崎。
“终于到这一天了。”
神崎说完走进隔壁的医务所,拉开了窗帘。
东方渐明,吐出一片鱼肚白。看来会是个好天气,他走出医务所,向海边走去。千津子只在内衣外边套上件风衣,跟着他走去。
海上,旭日喷薄而出,海面上一片光辉。
“风也不太大。”
神崎望着大海。他最担心的是刮大风。雨天里直升飞机可以起飞,而大风天就无法飞行。那样,苦心积虑筹谋了半年的0号计划便不得不中止。
“直升飞机可以飞行吧?”
“没问题。”
神崎催促千津子返回医务所,挂上了“今日停诊”的牌子。一个月前就通知村政府10月7日休息。
千津子做好了早餐。由于过分紧张,神崎什么也不想吃,只是连喝了五杯咖啡。而千津子却不慌不忙地吃着。看来关键时刻,女人往往比男人沉着、冷静。
9点钟,住在旅馆的4个人来了。
他们一走进医务所,神崎立刻拉上了窗帘。
“手枪那玩艺有那么大的后座力,我可不知道噢。”
4个人里边最年轻的是25岁的青木卓,他说起话来显得很兴奋。
青木算是神崎的后辈,也毕业于N医科大学。本可以当一名赚大钱的有为医生,而他却对过激的学生运动相当感兴趣,对此,神崎百思不得其解。这次实施0号计划,除神崎自己外,还想找一个懂得医学的,便让青木参加进来。
另一个过激派学生运动成员加藤真太郎,是当年学生运动最活跃的S大学英文系毕此生。青木介绍他入了伙。
他27岁,体态瘦高,极少说话,看起来可以信赖,但总是在思考着什么,令人感到费解。因此,平松不大信任他。
平松、竹谷、加藤、青木每人各持一支手枪。
“射击的时候,一定要打死对方才行。”竹谷五郎把手枪分发给加藤和青木。“否则,不许胡乱开枪!”
竹谷像是无赖吵架似的。他曾因开枪伤人而被拘留了3年。到了这种时候,他比别人沉着得多。他留着寸头,个子矮矮的,铪人一种寒酸相。
“咖啡冲好了,大家随便喝好了。”
神崎说着站了起来。
9时30分。
神崎抓起了电话,拨通了东京都驻岛上的派出机构。
“噢,我是医务所的神崎。”
他显得有些紧张。
“有什么事吗?先生。”
“住在旅馆里的游客不慎掉下悬崖,头部负重伤,昏迷不醒,恐怕是脑出血。”
神崎一边说着,一边用眼神示意着千津子。
千津子点了点头,开始包扎加藤的头部。
“在这个医务室里没办法解决,可能要做脑切开手术,希望马上派急救直升飞机来。”
“那好,我马上联系。”
神崎说得很急切,对方也显得有些慌乱。
挂上了电话,等待着回音。
“他们真的会派直升飞机来?”
青木铁青着脸。
“会派来的。”神崎这会儿反倒冷静了许多。“以前也派来过,只要和东京都总务局急救科联系一下就可以。他们会请消防厅派出直升飞机的。”
“会不会万一电话出了毛病,联系不上呢。”
“不会的。”
过了20分钟,电话铃响了:“这里是东京消防厅,我姓武田。”
声音听起来有点热悉。原来是消防厅的武田医生,过去他曾随急救直升飞机一起来过两次。
“噢,我是K岛医务室的神崎。”
“患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