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利耶尔一回到封印之境,便朝着冰狱而去,他踩着愤怒的步伐,让冰狱那些魔物们都看得到他所发出的火焰。
“那不是休利耶尔吗?”
“喔喔!喔!果然是他!”
“他不是很讨厌我们这里的人吗?怎么会跑来呢?”
“看他怒气冲天的样子,在生谁的气啊?”
“呵呵呵!到底是谁将他气成那样啊?”
“能将他那漂亮的脸气得扭曲起来……”“我猜……八成又是那个残忍的亚斯莲干了什么好事吧?”
“要去看好戏吗?”
休利耶尔不理会那些躲在角落的丑恶生物们的窃窃私语,迳自朝着他的目的地走去。这一处建筑延续着封印之境的所有形制。对魔兽来说,这里是没有季节的,既不热也不冷,即使穿着厚厚的大毛衣,感觉还是很舒适,反之亦然。但是魔兽们几乎鲜少有人穿上该穿的衣物,有些魔兽身上甚至是它还是人类时所穿的那一件衣物——而如今只是充满污垢、与它的肉身同化的破布条。
活在此处的生灵知道,这般不受冷热影响的原因,是因为他们得到永生。
永生是一种毒,它让时间的感觉缓慢,甚至停顿。时间已是如此,更枉论其他如冷热的次级以下的触觉,在永生面前,那些东西只变得虚幻。
人类喝了灵魄晶水之后所转化的永生魔兽,没有一个拥有人类的平凡或蜕变为美丽的精灵,他们只是扭曲、丑陋、嗜血的一群怪物。
“丑陋并且沾沾自喜。”一名依旧拥有天之美貌的堕落天使如是说。
堕落天使们并不喜欢这些庸兵,甚至可说是厌恶。这些魔兽多数乃因为身为人类时残暴,因此被赐予永生与力量,为的是要增加对抗天界的战力。
除了魔兽,封印之境也栖息着一群堕落天使,但这些堕天者的数量非常少,因为撒旦叶堕天早于星辰之战,他自己一人叛离,没有带走什么,连他以前的身份都不屑带走,更别说其他的追随者。
其余的堕落天使,或许是参加星辰之战的残余,没有及时回到天界,被关了回到天界的光辉大门,不得已游走在世界与时间的边陲,最后依顺撒旦叶。
此处的堕落天使与魔兽都知道,休利耶尔的存在是个异数,他跟封印之境内的魔兽们来自同一个起源——人类。他是撒旦叶惟一亲手制造出来的生命体。这些人类所转化的新生命中,只有休利耶尔一个人变成美丽的天使,他与天使类似到不知情的天使会将他当成同类。因此,所有的人都明白撒旦叶对他的宠爱是有某种道理的。
不过,来自上位者的宠爱,有时候反而是一道墙,这道墙阻隔了受宠者与其他未受宠者的来往。休利耶尔的情况正是如此,那些魔兽只会远远看着他,并且议论纷纷、评头论足,更甚者,还有些更难以入耳的传言。
生命原形是人类的魔兽,其生物机能并没有在它们化为永生之后消失,相反地,变得更加炽烈、肆无忌惮。
绝大多数魔兽沉沦在肉体之欢,还有对肉类与血腥的追求,它们从事着身为人时不敢犯下的恶行,到人界尽情蹂躏他们所见到的女人,甚至貌美的男人,侵犯他们的身体之后再将他们活生生支解、吞噬下肚。
这类血腥的恶行时有发生,在人界变成乡野间的恐怖传说。这群贪婪的妖魔没有自制能力一如身为人类时,有一天终于玩得太过火,主人撒旦叶看不下去了,施行杀鸡儆猴的惩罚,愤怒地处置几个素行不良者,这类血腥所织成的故事才逐渐自人界减少,但并非绝迹。
对于一、两个恶行,撒旦叶勉强能视而不见,他或许无从得知人类的欲望宽广到什么无远弗界的程度,但他知道养这些庸兵是必然要有些代价的,当这些代价并不需要他来支付时,他也只是让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