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野垂下了头,大步跨出门去,司徒森亲自驾了一辆车停在门前。
谭玉琴将沈雁挟进汽车去,车门仍开着,田野站在门外想进去,又不敢进去。
司徒森向他招手,但是脸孔是冷冷的。
田野问:“现在,我的地位究竟是和沈雁一样,被俘?或是我姓田的,还是姓田的?”
司徒森将脑袋偏了一下,说:“假如你高兴,进车子里来,我送你回家去,要不然,你自己步行回家去!”这句话,表示司徒森对田野还未有敌意,仍将他当朋友看待,所以,假如田野再不走进车子去的话,就表示他的懦弱了。
田野跨进汽车,看见谭玉琴强逼沈雁双手放在背后,再给口中含着一个好像橄榄大小的铜铃。
这手法非常巧妙,在一个大都市里,控制一个俘掳,除了他的动作,一双手以外,还要顾忌他会放声呼喊。所以,沈雁口中既含了一个铜铃,他想呼喊,必先把口中的铜铃吐出来,如此铜铃必然会发出声音,谭玉琴便可以先发制人,甚至于可以将沈雁击昏。
沈雁早已吃足苦头,那还敢反抗,谭玉琴吩咐他怎样,他就怎样,一点也不敢违拗。
“田野,正义公司的生死存亡,已到了最后阶段,我希望你能及早作决定,这于你,只有好处,没有坏处,弃暗投明,改过自新,重新为人……要不然,后悔莫及!”
田野无法给自己作一个决定,实在是顾虑太多,他垂头丧气的,任由司徒森和谭玉琴说什么,也不搭腔。汽车走得很快,只片刻工夫,已来到永乐东街,司徒森倒是很守道义的,说送田野回家,他就真做到。当汽车在公寓门前停留下来时,谭玉琴替他推开车门说:
“田兄,难道说,到现在为止,你还没有一个决定么?”
田野无语,钻出车门,竚立门前,似有特别感觉,忽的听得铜铃声响,似是沈雁已把它吐了出来……田野知道,沈雁还有许多话要和他说,但是他已是被俘,即算说尽千言万语,自己也无法给予帮助……
“田野哥……”沈雁的话还没有说出口,谭玉琴已在他的背脊上擂了一拳,沈雁实不胜荷负,咳嗽不迭。谭玉琴又把铜铃塞到他的嘴吧里去了。
田野咽了口气,他暗自忖度,假如司徒森无法破案,沈雁将永远是一个代替受罪的人,如此的虐待,将使沈雁受折磨致死为止……。
沈雁并无大过,只是他的家庭教育不好,使他成为一个纨袴子弟,败家之后,只有走上绝途,投进了杀人者的圈子。田野犹豫了片刻,忽向司徒森说:“你们究竟是怎样处置沈雁呢!”
“这很简单,‘职业杀人’不择手段,我乃‘职业侦探’,破案也不择手段!”司徒森很轻松地避不作答说:“田野,这已是你最后的机会了,我只希望你不做到后悔无穷的地步,而且桑南施对你钟情已深,我很愿意给你们做月老,也可以让我弥补‘大亚湾血案’之失策,使桑同白在九泉之下能够瞑目……”
之后,司徒森驾车就走,田野看着那辆带着神奇性的汽车消失,它带走了沈雁,及田野感到无可解决的一切紊乱……他呆若木鸡,守候门前,过了许久,才燃着了烟卷慢步踱上楼去。
沈雁之所以被扣在司徒森手里,乃为金丽娃个人私下接案而失算,金丽娃委托他找寻沈雁的下落,现在既已有了信息,自然得给金丽娃一个回报。
但是该怎样去报告金丽娃呢?假如把司徒森和谭玉琴合作的经过情形和盘托出来,很可能会惹起误会,至少,金丽娃个人就会怀疑田野和司徒森勾结,后果又将不敢想像。
同时,田野又添了许多新的问题,因为沈雁是个没出息的人,鸿发公司有许多尚未了结的案子,他全部知道。假如要继续完成这些案件,就必需变更谋杀方法,而一切的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