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丽娃既然召他来,又为什么把柯大勇也弄来了呢?由此推断,当会和尊尼宋、亨利杨的命案有关了。
二十分钟后,他很镇静的走进了那高耸的大门之内。霍天行并不在家。田野由女佣引进了小客厅,金丽娃安闲地坐在沙发椅上,她第一句话便说:“你碰见了柯大勇吗?”
“我看见他,他却没看见我!”田野含笑说。
“他来见我,吃了闭门羹,大概很生气的走了!”金丽娃说。一面,她仍很客气的招呼田野坐下,照例又是烟又是酒。
金丽娃穿着家庭常服,并没有什么打扮,田野便知道她并没有外出的意思。霍天行既不在家,把他招来干什么呢?
金丽娃单独邀约田野,多半是郊游,或到那种花天酒地,纸醉金迷的场所,今天的情形似乎很特别,假如在公事的方面来说,霍天行既没有出门,当然应该由他作主,又大可以在茂昌洋行会面,为什么又要邀约到家里来呢?田野觉得处处都有蹊跷,同时又有点想入非非。
“周冲没有来吗?”他忽然问。
“嗨!别提他了,这家伙除了讨厌和可恶以外,一无可取!”金丽娃在斟酒时,一面撅着唇儿说。
“上个周末,你不就是和他同游吗……”
金丽娃忽而笑吃吃的,双手端着两杯油绿绿的美酒,扭着身段竟趋至田野身旁坐下。
“你吃醋了不成?”她似乎又在施展媚惑了。
“噢!那真是笑话了……”田野很不自然地说:“周冲每次碰见我都要问问你,我也随便问问他也不为过呀。”
“那就是吃乾醋了!上个周末我和周冲出游是属于政治性的!”金丽娃悄眼一飘,分了一杯酒给田野端着,随着祝杯饮了一口,默了一默,又说:“我今天找你来的原因,因为我有一件案子交给你,希望你独力去完成!”
“那就是公事了!”田野也以同样的口吻回报。
“不知你有没有胆量担当?”
“那要看是什么案件,假如盲目的干!我坚持我的原意,用‘拒绝’来答覆,假如是有意义,有价值,站在‘正义’的立场,即算更危险我尽我的能力,就算丢掉了性命,我也不在乎!”
金丽娃又是哈哈一笑,讥讽说:“好大的文章!既然是我个人交给你的工作,当然是适合你的思想和性格,才交给你的,要不然,正义公司那末多的人,我何不随便交给一个干练的老手?”
“那自然是你瞧得起我了,不过可征求过霍天行的同意吗?”
“霍天行并不知道这回事!”金丽娃正下脸色说:“这是我个人接回来的案子,个人交给你去做!”
田野很诧异,说:“不怕惹起霍天行误会吗?”
“我完全负责!”金丽娃说。
“但是霍天行不会对你怎样,却会对我不利!”田野说。
金丽娃又是一笑,说:“但是这件工作假如做下地以后,霍天行非但不会责怪你,而且还会特别的赏识你哩!”
田野以怀疑的眼光,细细的注意金丽娃的表情说:“这岂非等于考验我一次,对吗?”
“你经得起考验吗?”金丽娃抱着希望。
田野自量,由汤九斤、尊尼宋陈老么而且亨利杨,都很顺利达到目的,没有失过风。假如说案子单纯一点,相信还不至于败事。尤其在金丽娃面前,他不肯坍台,所以并不加以考虑,马上说:“我仍坚持我的原意,要看案情如何?”
“杀一个下野的共匪女间谍!一个极坏蛋的女人!”
“哦?这倒使我很感兴趣,但是详细情形如何?我希望能够完全清楚!”
“当然要告诉你的!”金丽娃跃起身来,又再斟满了一杯酒:“我先来祝你胜利!”
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