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李泰顺家还有什么人啊?”
“李先生和朱实,还有个名叫古川复子的女佣,一共只有这三个人。”
“那么,李先生要坐‘银河’号或者‘明星’号列车去大阪的消息,又是从哪里听说的呢?”
“是那个女佣古川夏子说的。”
山川警部补像是突然想起来一样,又用被单把朱实的尸体盖好。
“昨天傍晚的时候,听说李先生回过一次家。然后说了声:‘必须立刻去大阪出差!’就把东西装到行李包里面,六点多一点就出门去了。说是坐‘银河’号列车去,如果赶不上了,就坐‘明星’号去。过了没多久,女佣古川夏子也出门了,她自己的家就在附近的柏江,然后就住在那儿了。”
“为什么呢?”金田一耕助突然打断了介绍,“难道,是突然改成这样的吗?会不会是因为她家主人去了大阪,所以,女佣就偷懒了……”
“不是这样的,听说,这儿附近每个月二十二日,都会全店停业,夏子也就把那天当做公休日。所以,每个月的二十一日的晚饭后,等都收拾好了,夏子就会抽空回家。她家就俅我刚才说的,就在非常近的下一个车站柏江。”
“那么,今天早上发现案件的时候,女佣不在家里吗?”
“是的。不过,好在出入口的保安,知道夏子的家,所以,我们立刻就把她叫来了。夏子现在就在家里,如果有什么想问的,可以直接问她吧。”
金田一耕助点了点头,把这个问题放到一边,又把目光投到了尸体的旁边。那儿有个带滚轮的杂物箱,和一张小桌子,杂物箱里放着死者的衣服,小桌子上摆放着她的东西。
死者本来穿着中式裙子和中袖衬衫,衬衫上有很朴素的中式刺绣,扣子在左前襟上,衬衫的左胸口部位,有一道两厘米左右的裂缝,和内衣上裂缝的位置一致。衬衫和内衣都被血浸透了。
金田一耕助又拿起了塑料雨衣。雨衣也被血弄得湿漉漉的,但雨衣上没有任何裂缝。
“遇害者是穿着雨衣的吗?”
“穿着的,但只是手套了上去,扣子并没有扣上。这里有几张照片,请您过目。”
这几张照片,从不同角度拍摄了这具女尸在后备箱中的情录。所有的照片上,女子的手都是套在雨衣上,而雨衣是敞开的。
金田一耕助看了照片,一边沉思着,一边向旁边的小桌子看过去。
桌上共有五张照片,其中三张拍摄的,都是女子的胸口位置,每一张上都有扑克牌一样的东西。被血浸得湿糊糊的,显得不大淸楚,似乎是一张“Q”。而且,现在小桌子上放着的,好像就是同一张扑克牌。
“咦,这张牌?”
金田一耕助的话还没问完,等等力警部就拿起这张牌,说道:“这张牌,本来是在死者的胸口部位的。为什么这种东西,会在死者身上呢?请您过目。”
这是一张被血染红的“红桃Q”,牌的中央,有一道两厘米长的、被锐器剌过的痕迹。
金田一耕助忽然想到了死者胸口的伤痕,于是,赶忙从杂物箱中取出了那件牡丹色的衬衫,又把扑克牌放在衬衫的裂缝上。
扑克牌上的裂缝,竟然和衬衫上的完全吻合!
“金田一先生,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难道是罪犯把扑克牌放到遇害者的身上,然后,再隔着牌用锐器刺过去的吗?”
“遇害者会这么老实吗?”
山川警部补说话的语气虽然平稳,但显然自己并不这么认为。
“是呀,不可能遇害者就这么老老实实地坐着等死吧。再说了,罪犯有什么必要这么干呢?不可能是为了瞄准心脏,而特意使用扑克牌吧。”
“这样的话,被害者可能是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