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给印第安那波里斯的警察总部,他才刚介绍完自己,对方就提起哥伦巴靳的警察已联络过他们了,只是因为有关凶手的资料并不完全,所以很难掌握。
“亚多力教授有没有留下什么话?”埃勒里挂上电话后问服务生。
“有的。他说下一次的信,将会留在印第安那波里斯的机场。”
埃勒里点点头,然后从口袋里掏出钱包,很谄媚地笑着说:“能不能帮我找一架飞机,我会多给你一点小费的。”
服务生莞尔:“小费不用了,亚多力教授知道你可能需要,所以,早就为你包下了一架飞机,现在飞机已在机场等着了。”
“哇!他怎么这样?简直是在跟我抢饭碗嘛!他以为是谁在办这案子?”他半开玩笑地继续说,“我真没想到,在那么偏僻的乡下,竟也隐蔽了像他这么聪明的人。对了,我的车就放在外面,是辆老爷车,麻烦你看管一下,我会再回来的,但是还不确定时间。”埃勒里说完,致了谢,就转身跑开,拦下一辆计程车,“喂!请开快一点,我要赶到机场去。”
埃勒里比教授晚三个小时起程。而当他的飞机飞了一个小时后,也就是八点多,波恩警官与埃夏姆检察官也满身疲惫地来到机场,准备搭乘埃勒里为他们预订的包机,赶住印第安那波里斯。
如果不是在背后隐藏着惊天动地的大阴谋,这种长途跋涉的追踪行动,也许会让人觉得很滑稽。
飞机上,埃勒里不断地在心中盘算:“在过去七个月让人扑朔迷离的案情,现在即将真相大白。”他将过程从头到尾再一次过滤,包括整个案子最细微的部分,而当他想到安都鲁·庞被杀的时候,他回顾自己的努力推敲,而确定自己必会成功。
飞机以最快的速度飞行。但心急如焚的埃勒里却觉得自己好像在云中漫步一般。他不时探身看向窗外,然而,除了遥远的下方散布着一些高山和房子的画面,他什么也看不清楚。
“不知道还要多久才能到达印第安那波里斯?亚多力教授会不会真的在那里逮到那只狐狸?”埃勒里很快地在脑子里估量这个可能性。
克洛沙克已经坐车离开哥伦巴斯,少说也得花上五个钟头,也就是六点过后才能到达印第安那波里斯;而亚多力教授呢?他在五点三十分坐飞机出发,算一算时间,差不多也得七点左右才到得了。
目前的天气情况良好;如果克洛沙克延迟了行程,或是从印第安那波里斯到下一个目的地出发的时间延后一会儿,教授就很有可能赶上他。
埃勒里想到这里,还真有点不甘心。他希望亚多力教授不要太积极,不过,以一个外行人来说,亚多力的作法的确高明。
飞机在黄昏中如同一片树叶般降落在印第安那波里斯机场。埃勒里看看表,刚好是八点三十分。三个地动人员很迅速地引导飞机进入停机坪,然后开舱门让埃勒里下来。
“你是奎因先生吗?”
“是的,有我的信吗?”
“嗯!有一位叫亚多力的在一小时之前离开。临行时,他嘱咐我转交这封信给你,他说很重要哩!”
“重要?这话也未免说得太温和了吧!”
埃勒里抓过信,脑海中想起这次案件真可说是用尽各种交通工具的旅行与信件所组合成。
亚多力的信十分简单:
“亚多力先生是不是坐七点十五分的飞机?”
“是的。”
“那他应该会在九点左右到达芝加哥?”
“是的。”
埃勒里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钞,塞进了那个青年的手里:“快!带我到最近的电话亭,我会一辈子感激你。”
那个青年笑了笑,马上带着埃勒里往机场左角跑去。
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