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刑警拿着一封信走上游艇。
“那是什么?”波恩指着信大吼。
“是电报,刚到的。”
“电报?”埃勒里重复着,“是从贝尔格勒来的吗,警官?”
警官很快地撕去了信封套的封口,快速看了电文。而后阴郁地敲着眉说:“是的。”
“正好,在这个时候来了。”埃夏姆说,“上面说些什么?”
波恩把电报拿给埃夏姆,埃夏姆便念了出来:
这份电报是由南斯拉夫的贝尔格勒警务处处长署名寄出的。
亚多力教授说:“埃勒里,一切正如你所想的一样。他们兄弟不过是社会上常见的强盗罢了。”
埃勒里生气地说道:“这不过是替威鲁亚·克洛沙克提供了一个杀人的有利动机罢了。我们从电文中可以知道杀人劫财的事实,而我不认为这只是件小事。我们应该探察克洛沙克的行踪,或许梅加拉所言皆属实。唯一不同的是,他并非从蒙特尼哥罗派人来杀人,而是千里迢迢来到这里,写信雇人去杀人的吧!”
“唉!真是可怜的家伙,我甚至有点同情他。”
“但是,教授,这件案子的血腥与残酷却是不可动摇的事实。”波恩尖锐地说,“没错,他是有原因的,但是每件命案不也都有原因吗!不能因为他有杀人的理由就免除他的罪!咦,这又是什么?”
又有一名刑警拿了一捆类似公文的文件登上甲板:“巡查组长打来,这是昨天晚上的报告。”
“嗯,”波恩立刻打开文件,“是林姓夫妇的事。”
“是什么事?”埃夏姆问。
“没什么重要的,只是一些追踪报告,像是他们在亚利桑那州及佛罗里达的活动情形。”他将报告书塞进口袋。
这时,有个刑警气喘嘘嘘地跑了过来,上气不接下气兴奋地说:“警官,我发现了,我发现了……有线索了,就在那里……”
“到底是什么事?”
“最初我们调查小艇,发现它原来是绑在栈桥上的,再被人以锐利的小刀切断绳索,栈桥上还有一截打结的绳子,经过比对后刚好吻合。”
“好了,知道了。”波恩性急地说,“小船的事大家都知道了,还有其他的事吗?”
“是脚印!”大家不约而同地叫了起来。
刑警点点头说:“在那边的桥边软土上,发现了五个脚印——三个左脚、两个右脚,鞋子的尺寸完全一样,是男人的脚印,约有八寸半,而且应该是个跛脚的脚印。”
亚多力教授插嘴问:“跛脚?你怎么知道那是跛脚的印子?”
刑警以怜悯的口吻对着这个大学老教授说:“我还是第一次听过这种问题,你没看过侦探小说吗?那个右脚的足印,痕迹相当深,而左脚的足印只是浅浅的一个痕迹,所以,不是跛脚是什么?”
“嗯,很好。”警官露出笑意,瞄了老教授一眼,再以冷酷的语气说,“梅加拉先生,如果你还在世的话,应该要听我的话了吧,你还会说不需要护卫吗?唉,如果你有护卫的话,怎么会变得如此呢?……还有其他的发现吗,比尔刑警?”
“如此而已,因为林家的路上都铺上了柏油,所以未再发现足迹,但即使没有再发现足迹,应该也可以确认是个跛脚的人了。”
事实上,波恩的部下并没有追踪成功。
一会儿,蓝色的海面上又传来一阵隆隆的马达声。一艘小船正飞快地驶向游艇。一个表情胆怯的中年男子坐在船上的桅杆上,双手抓着桅杆两边,而在他身边围着几个中年刑警。
“他是谁呀?”波恩粗声地大吼,“你们快上来吧,你们把谁带来了?”他靠过去大叫。
“是大消息,警官。”刑警的喊声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