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色工作服,正在打扫街道的男人询问,“这里是阿洛约的警察局吗?”
那个男人呆呆地说:“你怎么会问这么无聊的事?看一看招牌就知道了……快走开,莫名其妙。”那里聚集着一堆建筑物。从木屋往附近一看,就像置身于以前垦荒时代的西部一样。隔壁是家杂货店,店的前面只有一部老旧的加油机,紧接着是一个小车库。在木屋前可以看到用手写的粗字招牌:
阿洛约村公所
两人走进木屋,在门上写着“警察”的房间,终于看见有个人在桌前打瞌睡。这个人身材胖胖的,脸红红的,牙齿泛黄。
奎因警官用鼻子重重的哼了两声,惊醒了打盹的人。他抬起沉重的眼睑,一边抓着头,一面用沙哑的声音说:“你们找谁?”
“我们想找阿洛约的陆登警察。”
打盹的人揉揉眼,打量了一会儿,才慢吞吞的说:“我就是。”
埃勒里于是装模作样的指着他父亲:“这位就是纽约警察总部派来侦查此处凶杀案的里查德·奎因警官。”
“什么!纽约?……”陆登警察忽然眼睛一亮。
“没错。”埃勒里踢一下父亲的皮鞋,接着又说,“好吧,警官,开始问吧!”奎因高傲地点点头,而后径自走向屋内的沙发坐下。埃勒里拿出雪茄盒,递了支烟给陆登警察。
“是不是可以告诉我凶杀案的全部情况?”
陆登警察听了这话,睁着惺忪的眼睛说:“是安都鲁·庞的命案吗?奇怪,怎么连纽约的警察都跑来?你们想调查什么?”当他的目光与警官锐利的眼神相遇时,惺忪的眼睛立刻清醒过来,“好吧,你们想问些什么?”
“是谁最先发现尸体?”
“是彼得爷爷。他就住在附近山上,独自一人过生活。”
“不是还有一个农夫吗?”
“是麦克·欧金斯。他在标市附近,有两、三英亩的田地。那天清晨,他开着车子到阿洛约来的时候——等一下,今天是星期一——所以那天是星期五的清晨——是圣诞节,天才刚亮没多久。彼得爷爷也正向阿洛约走来——他经常下山来。欧金斯遇到彼得爷爷,于是一起搭车来阿洛约。当他们来到岔路,正要转向阿洛约的方向时——就看见了路标上面的安都鲁·庞的尸体,好像冷冻羊肉一般僵硬。”
“我们看过那个路标了。”埃勒里插嘴说了这句话。
“这几天以来,村中大概有近百人,专程开车去那里看。”陆登不愉快地说着,“我忙着指挥交通,流了满身汗。彼得爷爷和欧金斯两人受到很大的惊吓,他们都差点被吓死……”
“的确如此。”奎因警官说。
“难道他们没有接触到尸体吗?”埃勒里问道。
陆登用力摇着半白的头说:“他们连碰都不敢碰,立刻像被恶魔追赶似的跑到村里,将我从睡梦中喊醒。”
“那时候是几点?”
陆登警员的脸色开始发红:“八点吧——是这样子的,前一天晚上,我到马度·欧里斯家里喝的酩酊大醉,所以睡过头了——”
“你和欧里斯先生立刻就赶过去了吧?”
“是的。我和欧里斯——正如你们知道的,他是我们的村长——另外还有四个壮丁,马上就赶过去。唉!安都鲁的命案真是太残忍了。”陆登要着头说,“我这辈子还没看过比这更残忍的事。而且发生在圣诞节,真是亵渎神明。我就说嘛,这都是由于那个安都鲁是个无神论者。”
“什么?”奎因警官马上问道,红色的鼻子从围巾中露出来,“什么意思?他是无神论者?”
“不是,其实我也不太清楚。”陆登开始用不高兴的脸色说,“我平常偶尔会上教堂,但是安都鲁那家伙绝对不去。牧师对他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