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好象他们必须全速继续行程,以免敌军能再度集合占据关隘路径。
于是他们打点行装立刻出发,在深雪中随好多向导行进。不到天黑时他们便过了提里巴组斯打算占据对他们发动攻击的山顶,并扎营下来。由这里他们行经荒原三站、十五帕拉桑,奔向并渡过幼发拉底斯河。河水湿及肚脐,据说离河源并不太远了。
由此他们踏着深雪行经平原,三站、十三帕拉桑。第三站相当困难。北风迎面吹来,把一切东西和人都冻坏了。这时一位预卜官让他们向风神祭祀供献。祭罢之后,显而易见地风力减弱了。但雪深一尺,很多驮兽和奴隶死掉,连同约三十名士兵。他们用火取暖度过这一夜,因为部队驻地有大量木柴;但后来的人就没有了。结果,早来的有火的人不让后到的人接近火,除非是他们把所有的小麦或任何其它可吃的东西分给他们一份。于是他们便彼此分享了各自所有的东西。凡是生了火的地方雪就融化了,结果出现了通下地面的大洞,当然在这儿便可以量出雪的深度。
从这里他们次日一整天在雪地行进,很多人病倒,饿得发晕。色诺芬和后卫部队见到士兵中途病倒,不知是怎么回事。有一个了解这种病情的人告诉他说,这显然是饿晕,若是给点吃食便能起来。他马上跑到辎重驮兽那里,凡是见到任何可吃的东西便分给病人,或者派有体力沿队奔跑的人把食物送给他们。吃了些东西之后他们便起来了,继续行军。
在军队行进中,客里索甫斯约在黄昏时分到达一个村庄。发现墙外水泉有从村里来的妇人和姑娘前来打水。她们问希军是什么人,译员用波语答说,他们是从国王那里赶路去见总督的。妇女说总督不在那里,而是在还有一帕拉桑之远的地方。这时,因为天色已晚,希军跟随取水人进寨去见村长。结果客里索甫斯和所有力足到达村庄的人都在那里落宿,而那些未能竟此路程的人则只得在旷野露天过宿,无食、无火;这样便有些士兵死掉。
同时,他们后面有敌人在跟踪。他们有些人已经成帮结伙在抢夺困乏无力走下去的驮兽,并且彼此互争。有些士兵也跟不上了——有些人眼睛被雪照射得发晕,有些人脚趾被冻烂掉。一个人行进时,前面有些黑东西能保护眼睛不被雪照射弄坏;总在走动而不停静下来能保护脚,或是夜间脱掉鞋子。
人睡时穿着鞋,带子陷入皮肉,鞋子冻结在脚上,因为他们的旧鞋已经穿破,所穿着的乃是新剥牛皮做的粗鞋。
是这种艰难困苦情况使得有些士兵落后了。看见前面有一块黑的地方(因为那儿没有雪),他们推测是雪已融解。实际确是雪已融化,由于附近有一泉源在幽谷中冒气。他们转向这里,坐了下来,拒绝再往前走。但是被色诺芬带着一些后队士兵看到,便千方百计地恳请他们不要掉队,告诉他们说,一大队敌人已经集合,在追踪。最后他发火了。可是这些人叫他杀死他们,因为他们不能走下去了。在这种情况下,似乎最好是恐吓在追赶的敌人,如果可能的话,以防他们收拾这些病人。这时天已经黑了,而敌人攻了上来,大喊大叫,在为掳获物而争吵。这些后卫部队士兵,因为他们安然无事,便发动起来向敌人冲击;同时这些病号也尽可能地大声喊叫,以矛击盾发出铿锵的声响。敌人闻声丧胆,窜逃经过雪地进入幽谷,后来再也没有听到他们有任何声响。
于是色诺芬及其士兵告诉病号说,次日有人会回来看他们,便继续前进了。但他们还走不到四司塔迪距离,就会到了躺在路上雪地里的战友,裹着战袍,连一个岗哨也没有安放。他们想叫大伙起来,但这些人说前面的队伍不让路。于是色诺芬走过去,派出最强的轻装兵,命他们去看是什么在阻碍。
轻装兵回报说全军都在这样地休息。这时色诺芬及其所部在派出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