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地让倪流悬空,并且自由落地,“本着为远思以后的发展着想,为了不让宋国文先生十几年的心血付诸东流,董事会在承认了倪流继承股份的合法性后,又一致认为,倪流年纪太轻,又没有相关的经商经历,更没有管理才能,董事会提出收购倪流手中的股份的提议,确保远思的方向掌握在有经验有管理才能的人的手中。基于这样的考虑,早在倪流第一次来远思的时候,我就和他初步达成了一个口头协议,只有他答应了转让股份,远思法务部才会为他办理股份交接手续,当时,他也同意了……”
“嗡……”人群中发出了一阵议论之声,什么,倪流答应了洪东旭转让股份,岂不是说,倪流早早就被洪东旭套牢了?既然都答应了洪东旭,别人怎么还有机会加入竞争?倪流到底怎么回事儿,为什么之前没有明确说明他已经答应了洪东旭?
郭容天目光复杂地看了倪流一眼,见倪流不动声色,他心中稍微安定了几分,扭头冲坐在左首的付白中说道:“付董,你怎么看?”
付白中淡淡一笑:“都在演戏,看谁演得最投入最卖力了,我不管演戏的过程,我只看结果。”
“你觉得以倪流目前的现状,他还有选择吗?”郭容天点了点头,“很明显,洪东旭设了两个套套住了他,一是倪流在没有和我们接触之前,就答应了洪东旭要转让股份,二是洪东旭明确表明,如果倪流不转让股份,董事会承认他的合法继承权,但本着为远思未来发展的考虑,不会让法务部为他办理交接手续,倪流想到股份的前提就是必须向董事会转让股份,两个枷锁在身,倪流怎么脱身?”
“郭董,似乎我们这些人中,你最热衷支持倪流了?倪流怎么脱身,你应该比我更心里有数。”付白中不以为然地摇了摇头,“我现在对从倪流手中购买股份已经失去兴趣了,只对谁最后能当上远思的董事长感兴趣,谁是最后的胜利者,我就和谁合作。”
郭容天不说话了,置身事外不参与内斗,只和最后的胜利者合作,是风险最小的选择,但也是最没有创意的选择,他又转身问坐在右首的雷动:“雷董,你怎么看?”
雷动人如其名,行事风格雷厉风行,鼻直口方,脸上棱角分明,他正小声和孟林开说些什么,听到郭容天的问话,回头说道:“这事儿,比电影还好看。”
郭容天一笑:“我是想听听你现在的想法……”
“我还是看好倪流,别急,好戏还在后头。”雷动干脆利落地说道,“洪东旭有点不地道,一出手就想堵死别人的路,倪流在姐夫刚死,又很意外成了继承人,正一团乱麻时,洪东旭乘人之危提出不同意转让股份就不能继承的先决条件,他当时一点儿经验也没有,不答应也得答应,换了我,说不定也得被洪东旭绕进去……我支持倪流,在商言商也要讲究章法,不能拿无耻当武器。”
孟林开坐在郭容天身后,他听到了郭容天和几人的对话,也加入了对话:“我估计洪东旭还有最后的杀招没有使出来,一旦使出来,倪流必败。”
陈星睿坐在郭容天前面,也扭头向后:“孟董,说说是什么杀招。”
五人以郭容天为中心,在台下开了一个小规模的讨论会,卓达离得远,对几人的互动并不多看一眼,盛夏就在雷动的右首,她也能听到几人的讨论,却只是神情淡淡,对几人的话题漠不关心。
倒是离得最远的林道首、庄步凡注意到了五人的异动,庄步凡只是看了几眼,微微惊讶片刻,又移开了目光,而林道首却是目光深沉,目不转睛地盯着五人,仿佛要从五人的互动中发现什么一样,只可惜离得远,五人的声音又小,他完全不知道五人在讨论些什么。
孟林开压低了声音:“在宋国文留遗嘱给倪流这件事情上,有三个环节最容易出问题,一是宋国文的死因,死因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