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林凝欢,倪流无语了,忘记了小学女同桌和有没有道德风马牛不相及,怎么也能扯到一块儿?林凝欢怎么就知道他的电话了?他无奈地笑了一笑:“好,好,是我的错……林大小姐有何贵干?”
“你都不记得我是谁了,真不想管你的闲事,不过不告诉你,又心里过意不去了,算了,倪流,你得记住,你欠我一个人情。”林凝欢似乎从来不会和声细语说话一样,声音不但洪亮,而且语速极快,“你现在在哪里,我和你见面说吧。”
“我……”倪流一时犹豫,林凝欢也不说有什么事情,直接就要和他见面,他现在已经出了市区,马上就要上高速了,万一林凝欢没什么正事,他返回去岂不是耽误时间,想了一想,索性实话实说,“我在高速口,估计离你很远。”
“巧了,我离高速口五分钟的路程,你先别上高速,等我。”林凝欢不管倪流答应不答应,直接就放了电话。
得了,等就等吧,倪流没办法,只好靠边停车。
相比之下,吴小舞却对林凝欢的意外出现持欢迎态度,她下了车,舒展了一下腰身,对倪流说道:“其实你这个小学女同学人挺好,对你很热情,直觉告诉我,她在你能不能顺利继承宋总的股权事件中,会起到意想不到的促进作用。”
“就她?”倪流摇了摇头,“饶了我吧,她一个局外人,能起到什么意想不到的促进作用?小舞,我敢打赌,你的直觉肯定不准。”
“打赌就打赌,说吧,赌什么?”吴小舞站在路边,呵着手跺着脚,怕冷的样子像一个可爱的小女生,她兴趣颇高,“要不,赌五百万?”
“五百万?”倪流一愣,不以为然地笑了笑,“你有五百万还是我有五百万?”
“应该说,你有,我也有。”吴小舞得意地一笑,“五百万本来该属于你,但现在在我手中,如果你打赌赢了,我就还给你。如果你输了,对不起,暂时还得由我保管一段时间。”
“你哪里来的五百万?偷的还是抢的?”倪流又惊又喜,惊的是,吴小舞不像是说谎,但问题是,她怎么可能有五百万?喜的是,他想回石门以迂回之计打开局面的策略,如果有一笔启动资金的话,可以收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笨!”吴小舞笑得很灿烂,背着手,眯着眼,“既然你忘了,我偏不告诉你,就问你一句话,敢不敢和我打个赌?”
“敢,怎么不敢?”倪流微微愣了片刻,想起了什么,心领神会地笑了,“好吧,如果林凝欢真的在遗产风波中能起到一定的促进作用,那么就是你赢了,五百万就归你保管,我想动用,必须事先征求你的批准。如果你输了,那么五百万就由我全权处置,你无权干涉。”
“行,一言为定!”吴小舞伸手和倪流击掌,在手掌和倪流手掌即将接触的一瞬间,她又收了回来,伸出了一根小拇指说道,“不击掌为盟了,就拉钩为誓吧。”
淡白如玉的小拇指在倪流眼前晃动,隐隐一股沁人心脾的清香传来,倪流深深吸了一口,沉浸在吴小舞的女人香中,伸出小拇指和吴小舞拉钩。
“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吴小舞的声音在清洌的寒风中,微微颤抖,但或许正是因为颤抖才显得格外真实而宝贵。
倪流和吴小舞小拇指相钩在一起,又伸出了大拇指,等待吴小舞的大拇指也印上来,不料等了片刻,见吴小舞没有动静,还想抽出小拇指,他就笑了:“小舞,拉钩上吊是两个动作,拉钩是小拇指钩在一起,上吊是大拇指向上印在一起,你只完成了一半……”
“不来了。”吴小舞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忽然脸红如霞,挣脱了倪流的手,转身跑到了一边。
倪流嘿嘿笑了笑,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只拉钩的话,是打赌,拉钩上吊的话,就和情人间的海誓山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