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比如埃斯波兰萨的沉默。温和我分析,她可能是不想让我们知道她和克鲁的情事,从很多方面来看,与自己的客户发生关系总是不太光彩。可是如果是与客户的妻子发生关系呢?还有比这更糟糕的事情吗?”
“这算不上证据,米隆。”
“我还没有说完。你看,所有指向埃斯波兰萨与克鲁之间有私情的证据,同样也可以指向你和埃斯波兰萨之间存在私情,比如那些证物,利堡公寓中发现的阴毛和DNA。我想到,你和克鲁只在那儿住了很短一段时间,然后就搬进了现在这座房子,所以,在你把克鲁赶出家门之前,那里是空着的,对吗?”
“对。”
“还有什么地方会比那里更适合幽会呢?在那里和埃斯波兰萨幽会的不是克鲁,而是你。”
邦妮没有说话。
“汽车电子付费卡——多数穿越华盛顿大桥的记录都是在纽约洋基队外出比赛的日子,所以埃斯波兰萨来这里不是为了见克鲁,而是见你。我还査过公司的电话记录,在你把克鲁赶出家门后,埃斯波兰萨再也没有打电话到那间公寓,而是打过电话到这里,为什么?因为住在这里的是你,而不是克鲁。”
邦妮又抽出一根烟,点燃火柴。
“最后是克鲁和埃斯波兰萨在车库发生的争吵,这件事情令我非常困惑。克鲁为什么要打埃斯波兰萨呢?因为她要求分手吗?这解释不通。因为他想找到我,或者因为吸食毒品而发狂?也不对。我怎么也猜不到原因。可是现在,答案再明显不过了,埃斯波兰萨和他的妻子发生了私情,他把婚姻破裂归咎于埃斯波兰萨。伊诺斯说你们的分手对他的打击很大,对于克鲁这样脆弱的灵魂来说,还有什么比妻子与一个女人产生婚外情更糟糕的呢?”
“你认为他的死要怪我吗?”邦妮的声音变得尖锐。
“这要视情况而定,你杀了他吗?”
“如果我说没有,情况会好些吗?”
“至少是个开始。”
邦妮笑了,可是笑容里没有一丝快乐,就像这所房子,美丽、荒芜,几乎没有灵魂。“想听一件有趣的事吗?”她说,“克鲁与毒品、酒精的抗争并没有能够挽救我们的婚姻,相反却加速瓦解了我们的婚姻。这么久以来,克鲁一直是……我不知道……他就像一件没有完工的半成品,我责怪他对于毒品、酒精和其他不良嗜好的沉迷,可是等到他终于驱除了这些魔鬼,剩下的——”邦妮摊开手掌,耸耸肩,“剩下的就只有他自己了。我第一次看清了克鲁,米隆,你知道我意识到什么问题了吗?我不爱他。”
米隆没有说话。
“不要责怪埃斯波兰萨,这不是她的错。我维持这段婚姻纯粹就是为了孩子们,当埃斯波兰萨出现的时候……”邦妮停住了,这次她的笑容似乎是发自内心的,“还有另外一件有趣的事,我不是同性恋,也不是双性恋,只是……她对我很体贴。是的,我们做爱,但从来不是为了性,我知道这话听起来很荒唐,但是她的性别并不重要,埃斯波兰萨只是一个美丽的人,我爱上了她,你能明白吗?”
“你知道这会让人们怎么想吗?”米隆说。
“我当然知道,他们会说,两个女同性恋搞在一起,杀掉了丈夫。你认为我们为什么要拼命地保守这个秘密?现在,案子的薄弱环节就是找不到埃斯波兰萨的杀人动机,如果检察官发现我们两个是情人……”
“你杀了他吗?”
“你希望我说什么,米隆?”
“不管什么,我只是想听你亲口说。”
“不,我们没有杀他,我就要离开他了,如果我计划要杀他,为什么还要把他赶出家门,并签订离婚协议呢?”
“为了隐瞒会对你的孩子们造成伤害的丑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