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开玩笑吧。”
“是啊,我是个出名的搞笑小子。我还冒昧地查了一下上上个月的记录,结果是这辆车16次通过华盛顿大桥。”
“也许她去北泽西是其他别的什么地方。”
“是啊,当然。帕拉穆斯的商城相当有吸引力。”
“好吧,”米隆说,“让我们假设他们两人之间确实存在私情。”
“这个假设现在看起来十分貼切,特别是它可以给目前发生的事情一个合理的解释。”
“什么事?”
“它可以解释埃斯波兰萨的沉默。”
“怎么解释?”
“情人向来都是值得怀疑的对象,”温说,“比如,如果埃斯波兰萨和克鲁上床了,那么我们就可以推断,他们在车库里的激烈争吵和感情有关。总之,情况对她很不利,她会设法隐瞒。”
“可是,她连我们都要隐瞒吗?”米隆反驳说。
“是的。”
“为什么?她可以信任我们。”
“我能翻几个理由?首先,她的律师也许会要求我们保持沉默。”
“这不会是障碍。”
“有可能,然而更重要的是,埃斯波兰萨也许会觉得难堪,你最近刚刚把她提升为公司合伙人,负责整个公司的运作。我知道你非常信任埃斯波兰萨,不会在意这种事情,可是我想,她可能不思意让你失望。”
米隆琢磨了一会儿,温说得有道理,可是他仍然不能完全接受。“我还是觉得我们遗漏了一些东西。”
“那是因为我们忽略了她保持沉默的最大动机。”
“是什么?”
“她杀了克鲁。”
说完,温挂断了电话。米隆沿着诺斯菲尔德大街往利文斯顿开去,熟悉的家乡标志映人眼帘。他还在琢磨新闻报道和温所说的话,埃斯波兰萨会不会就是那个导致克鲁和邦妮分手的神秘女人?如果是的话,为什么邦妮不肯说呢?她是不知道,还是……
还有……
也许克鲁和埃斯波兰萨一起去了“猜一猜”。他们一起去玩,还是偶然遇到?他们的感情莫非就是这样开始的?他们是不是去那里参加——谁知道参加什么?也许只是巧合,他们去的时候都经过乔装改扮,并没有互相认出对方,直到……哦,直到想到停止时已经为时已晚?这样的假设合理吗?
米隆在尼禄餐馆右转,开上霍巴甘路。不远了,他又回到了度过童年的地方,哦,不,他在这里度过了上半生。他和父母一起一直生活在这儿,直到大约1年前,才搬出去和杰西卡同居。他知道,心理学家或者精神专家之流,会把他与父母同住到30多岁当做一件大事津津乐道,并作为案例得出各种倾向于非正常的推论。他们也许没错,但是对于米隆来说,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他爱他们。是的,他们难免唠叨,可是哪个父母不是这样呢,而且他们也喜欢打探米隆的私事,可是多数的唠叨和打探都不是针对琐碎的小事。他们尊重米隆的隐私,同时又尽力让米隆感觉到来自他们的关心,这难道不健康吗?也许吧,可是总比很多朋友一碰到烦心事就责怪父母要好得多了。
他转上了自己家所在的街道,这只是片普通的老社区,完全不会引人注目,在新泽西,这样的社区有上千个,在美国,则有几十万个。这就是郊区,美国的脊梁所在,传说中的美国梦就在这样的舞台上上演。米隆喜欢这么说,尽管显得俗气,没错,这里有苦恼,也有不满、争斗,可是他还是坚持认为这是他见过的最真实的地方。他曾在车道上打篮球,骑着刚买来的自行车在路上练习,遵守着固定的生活规律,步行去上学,留心观察草皮和树叶颜色的变化。这就是生活,这就是一切。
米隆想,自己和杰西卡最终还是因为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