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女人?”
“她名叫松元春子,是二十年前的照片。”
“原来如此。你怀疑陈尸小樽运河的那个女人是这个人?”
马场一面看着照片,一面问道。
“是的。我想佐佐木八成也是这么想,才会来找你。”
“是这个女人吗?”
马场这么沉思着。这实在有点难以下结论,因为看起来跟溺毙者的脸大不一样,而且又是二十年前的事情。
“老实说,我也不知道是不是这个女人,不过,是有点像。”马场说道。
“二十年前,有没有人打电话来查问死者是不是其女儿?”
“没有,不过倒接到一通奇怪的电话。”
“什么电话?”十津川问道。
“是男人的声音,指名要承办这个事件的人听,我才去接听。对方冷不防说死者是自杀的,人都已经死了,再去调查她的自杀原因,也未免太残忍了,叫我不要再去调查。”
“你怎么回答那个人?”
“我说如果你知道死者的身份,请你告诉我,对方没有回答就挂掉电话。”
“你认为那只是恶作剧?”
“不,我不那么认为,所以才叫所有的刑警去调查。”
“是年轻人的声音吗?”
“是的,我想年龄大约三十岁。”
“这个事件一共调查多久?”
“一个月,由于一直查不出死者的身份,只好以自杀结案。”马场说道。
“在这一个月内,什么也不知道吗?”
“只知道解剖的结果,有趣的不是死亡推定时间,而是胃内的食物跟便当完全一样。”
“你是指车站的便当?——”
“是的。因此我才想她会不会在列车上吃便当,一抵达小樽就惨遭毒手?”马场说道。
若是那样,在小樽市内的所有旅馆都找不到她投宿的记录并不奇怪。
“在搜查过程中,有没有出现一个女行商人?”
十津川这么一问,马场马上反问道:“噢!你是指跟佐佐木见面的那个老太太吗?”
“是的。她目击到凶手杀人的可能性大不大?”
“事实上,搜查本部在找不到他杀的证据下宣布解散。在解散后才找到目击证人,可是并没有看到凶手杀害她,只是看到死者而已。由于这条线索没有多大价值,我们也就放弃了。”
“她是在跟佐佐木见面后遇害的吧?”
“是的。她是悬梁自尽的,名字叫做伊藤定子,现年七十岁。由于那时我已退休,没有参与这个事件的调查工作,不过我听说这个事件以自杀结案。”
“可是她在跟佐佐木见面后突然死去,不是有点可疑吗?”
“你怀疑她的死跟二十年前的事件有关?”
“是的。”
“我也是那么想。如果能知道她跟佐佐木谈论什么事情就好办了,问题是我不知道,而且我已不是刑警了。”马场笑着说道。
十津川想起在井之头公园被杀害的佐佐木。
他为了打电话给他才被杀害。
佐佐木遇害时才刚从小樽回来,因此他一定是从伊藤定子那里查到什么事情,才想打电话告诉他吧?
“她在二十年前看到什么呢?”十津川问道。
“你认为她很清楚记得二十年前的事情?”马场不解地问道。
“一般来说,应该早已忘得一乾二净了。可是她是每天出去做生意的行旅商人,那时五十岁,手脚应该还很灵活。我想她八成是每天在同一时刻出门,搭同一班电车去做生意,在这种刻板生活中,有一天看到特别的事情,势必会留下深刻的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