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在白基地大厦走道中走下去,经过了桂乔治医生的办公门口。
善楼好奇地看我一眼,大拇指一指:“不是桂?”
“不是。”
“我以为是他,你不是在玩花样吧。赖?”
“不是。”
“我想你也不会,我们俩有君子协定。我相信你尚守信用。我们去哪里?”
我停在阿尔发投资公司门口。我说:“就这里。”
我敲门。
过不多久就听到门后有脚步声,蔡凯尔过来开门:“呀。赖先生,你好。没想到你那么快就回来,还在偷偷摸摸?”
我说:“蔡先生,介绍个朋友给你。宓善楼。”
蔡凯尔上上下下看了他,握手。假如他知道他是个警察,也没有任何表情显出来。
“我们要和你谈一下。”善楼说。
蔡凯尔一直站在门口,挡着路。退后一步说:“请等一下。”把门一下关上。
“干什么!”门关上时善楼喊着。他抓住门把,大力转动着,而后用肩猛力一撞,他吼道:“嗨,开门。”
凯尔把门打开。
善楼把上衣掀开一下,让他看到警章,说道:“你什么意思?怕什么?”
蔡凯尔说:“我忘了一件事。我也无意对你无礼。”
“那就算是个意外好了。”善楼说。
“我欠警方什么人情债没有还吗,警长?”
善楼说:“目前只是警官。债是没欠,我只是来看一看。你在这里干着什么事?”
“我的办公室……只是一个好癖。”
“什么样的好癖?”
“老实说,我偶尔玩玩赛马。警官。”
“怎么玩法?”
“别人怎么玩,我也怎么玩,我选择会赢的马,放钱在他们身上。有时输,有时赢。”
“你怎样选择呢?”
“各方估计。”
“那边那只有光的机器是干什么的?”
“那是我用来帮助决定选马的。”
“可以告诉我怎么用法吗?”
“当然可以。”凯尔冷冷地说。回头看着我道:“怎么啦,唐诺。你不懂得闭上你的嘴?”
我说:“以我个人来说,我都快进监牢了。我已被这位警官逮捕了。我们只是路过这里。”
蔡凯尔把眉毛抬起。
善楼说:“对这件案子,我还有些疑点不满意。”
我说:“凯尔知道昨晚欧鲁思从桂医生办公室把毒药拿出来。他一路跟踪她,看见她做的每一件事。”
“真有此事?”善楼问。
蔡凯尔望向我说:“怎么啦,你想把罪过推到我头上?”
善楼说:“不必管他,你向我说话就可以了。”
凯尔说:“我真抱歉,警官。他说的我一点都不知道,我也不认识什么欧鲁思。”
“她是桂医生的护士。”
“噢。桂医生。他在这一楼有一间办公室。”
善楼说:“这我知道。你有没有跟踪她?”
凯尔笑着说:“当然没有。我的时间有不少事要做。我哪能跟女孩子满城转。”
我对善楼说:“这件事很容易弄清楚,你问他倒底有没有,要他确认是或否。”
凯尔看着我冷冷地说:“我想我要不欢迎你们了。”
我说:“随便你怎么想。目前你要回答的问题是,昨晚你有没有跟踪桂医生的护士?”
“我告诉你我没有。”
“你没有跟踪她去联合车站?”
“没有。”
“没有看到她把一包东西放进存物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