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天下午,在日东报社的社会部办公室里,总编和田岛收到了关于牛奶的分析报告。
总编接了电话,一边听朋友的报告一边点着头,放下电话后,失望地对田岛说:
“大概你的推理落空了。”
“艾氏安眠药,没查出来吗?”田岛绷着脸问。
总编点点说:
“是啊!牛奶里什么都没掺。”
“……”田岛默默地听着。
“我也感到意外。但只好信啦!”
“可是,田熊金喝完这瓶牛奶后,立刻象瘫倒似地睡着了。这是我亲眼见到的。”
“那时候,她睡得那样快,并不是因为她吃了安眠药,而是因为她实在困极了吧?管理人的工作单调乏味。而且,你到那里的时候,已是下午3点种,正是困倦的时候,即便她睡着了也没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嘛!在你离开那里以后,她睡醒了,把空瓶送回了奶瓶箱。尔后,地吞服了艾氏安眠药。难道不能这样考虑吗?”
“……”田岛沉思着。
总编分析得合情合理。但是,田岛却不能接受。流过田熊金咽喉的白色牛奶,至今还深深地留在他的眼底。那白色的牛奶中一定混入了安眠药。
然而,化验的结果把他的想象无情地粉碎了。
也许犯人非常小心谨慎地再一次调换了奶瓶。
田岛这样思考着。如果田熊金的死亡是他杀,那么只能这样考虑。但是,怎样才能证明这一点呢?有办法证明吗?
“你别愣着出神啦!”总编安慰似地说,“这种事常有。”
“那只奶瓶呢?”
“奶瓶?”总编反问后说:
“那只奶瓶嘛,还在朋友那里。我看扔掉也没关系,因为艾氏安眠药早已不进口了。”
“为了慎重,我想应该查一下指纹。”
“可以。但是,我想不会有你期待的那种结果吧!不只是管理人的指纹,就是犯人的指纹,也根本查不出来。”
“我知道。”田岛说。他尽管知道查不出什么来,但是还想查查看,否则他接受不了。
田岛立刻去取那只奶瓶。当他取回那只包在手帕里的奶瓶时,总编已办妥了送给专家检查的手续。
“我太任性了,对不起。”田岛说。
总编微笑着说:
“别太一本正经啦!我看你的心早痒得受不了啦!”
“谢谢!”
“怎么样?吸支烟吧!”
总编从衣袋里拿出希望牌香烟给田岛。
“指纹的检查,需要花整整的一天,你就慢慢等吧!”
“好,我吸一支。”
田岛叼上烟,点着火。烟有些苦味。
“方才有个打给你的电话。”
总编看着田岛说。
“谁打来的?”
“是你的她打来的。名宇叫山崎昌子。她就是和你一起去三角山的那个姑娘吧?”
“噢!是的。”
“照片如果印好了,她要看一看。”
“印是印好了。但拍得不好。”
“你这个傻瓜!”总编笑着说,“想看照片是借口啊!她还不是想见你才打来了电话吗?你马上就去和她见见面,怎么样?反正,那个指纹,到明天才能知道呢!”
“可是……”
“快去吧!”
总编用他的大手拍了拍田岛的肩膀:
“你只埋头于工作,把人家姑娘放到一边,她可要另找男人啦!”
“怎么会呢!”
“这样自信是危险的。因为男人不知女人心啊!你要牢牢地抓住她!再说,今天是星期六。是女孩子给恋人